剪秋陪宜修目送着弘晖走远了才扶着她往回走,见宜修心情不错才小声提议:“侧福晋要不要再怀一胎?若是个女孩也能多陪福晋几年呢。”
宜修笑了笑:“怀孕这种事哪里看我想不想,不都是看缘分吗?”
虽如此说,但剪秋却明白这是侧福晋委婉的拒绝。正如她所说,怀孕需要看缘分,可不怀孕却不需要。
这些日子侧福晋一直给别人留下体弱亏虚需要小心将养的印象,不就是靠着那一碗碗的药吗?
那些药别人不知道,染冬和自己却一清二楚,那些都是上好的养身药,更是没有副作用的避子汤。
感受到剪秋担忧的目光宜修也不解释。这一世身份不同,柔则一死她自有办法坐上这个皇后的位置,如今留着她不过是为了等着四年后年氏入府,好方便她坐看白月光大战朱砂痣。
既然如此,她乐得少遭点罪。
真当生孩子是福报啊?
宜修回到书房随手抽了个话本闲适地看了起来,分离焦虑只是一时的,摆烂可是一世的。
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调整过来,实在不行她就在这后院里选几个没心眼的组个麻将搭子呗。
“剪秋,把蜡烛往我这边挪点,再让绣夏进来给我念吧。”
眼见天色暗了,宜修果断放下书,把口齿最伶俐的绣夏叫了进来,听了会儿有声书,再和两个丫头吐槽了下这些才子佳人的狗屁剧情,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难得的大晴天将地上的积雪都化了。宜修迷蒙的双眼在迈出大门的那刻猛然一睁:“呼……果然化雪的时候格外冷些。”
因着化了雪,四周地上看着都泥泞不少,瞧着就脏兮兮的。
宜修也没心情去看,拢了拢身上的一口钟,快步往凝华堂赶,一走进屋子,被滚烫的香气扑了满脸,忍不住低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