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扶着肚子也面露怀念:“是啊,人生的境遇实在让人想不到。我们姐妹一直感念定陶太后的救命之恩,可惜从前身份卑微,也不能报答一二,先今有了能力,她却一病去了。”
见合德感伤,刘骜赶忙道:“谁说你们没有报答她的恩情,王妃可是为康弟诞下一个健康的儿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报答吗?”
“陛下说得是,恭王有姐姐贴心照顾,想来定陶太后也能放心了。”
合德与姐姐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等送走了皇帝,飞燕才坐去合德身边问道:“怎么忽然要跟陛下说起我们的身世了?”
“不过是防患于未然,咱们越坦白,那些人越是不能中伤我们,说不定还会惹得陛下生气。”
赵合德靠在凭几上像只没骨头的猫儿:“皇太后前儿召见了一位箫大人,他如今已往定陶去了。不过反正那老虔婆已经死了,咱们也压根没按着她想的走,那个箫大人再查也查不出什么。”
飞燕瞧了眼妹妹讽刺的笑意,其实没太明白这些事。她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放在女人身上,“既然查不出什么,妹妹你就先别管了。”
“定陶山高水远,有我和恭王殿下在呢,你若有什么事只管找我就是。倒是眼下,我听说皇太后寻了一对姐妹,容貌不输那个班婕妤呢,妹妹你可要小心。”
“小心?我需要小心什么呢?”
“哎呀,当然是小心别被这些女人抢走了陛下的心啊。”赵飞燕见妹妹打着哈欠,好像不以为然似的,连忙劝道:“你可别太松懈了,陛下如今虽然对你一心一意,可你如今有孕,万一被别人趁虚而入了可如何是好?”
“姐姐说得是,”合德随口敷衍,眼睛一转,拔着飞燕小声问道:“姐姐可有见过那对新人,长的真有班婕妤那么好?”
“你还有心情关心她们长的究竟有多好?”飞燕恨恨地伸出指头,轻轻戳了下合德额头,拿对方没心没肺的态度没办法。
合德讨好地笑了笑:“皇上想宠幸谁,我说了也不算啊,就算防住这次,也不可能次次都防备住呀。这说到底,男人要偷腥,女人又能怎么办呢?”
飞燕听了这话也无可反驳,但转眼见合德笑得从容,便知道她心中有数,当即摇头笑道:“罢罢,以妹妹你的本事,想来那些庸脂俗粉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心中有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