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康弟与定陶太后的为人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便是如今,定陶太后都能被康弟和赵妃的真情感动,亲自操持他们的婚礼,可皇太后您呢?您还是要强迫朕这个皇帝,日日面对令朕厌恶的女子。”
刘骜愤懑地一顿输出,可当他抬头,面对王政君那副像是看着一个哭闹任性的孩童一样的无奈眼神时,刘骜真恨不得骂自己一句活该。
明知道皇太后是什么性子,他说这些和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呵,朕可真是个蠢货,有这功夫,陪着合德去上林苑游玩不好吗?
“朕方才一时冲动了,太后的话朕明白了,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先呈于皇太后和大司马,儿臣真的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去理会王政君在身后的呼唤,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直奔合德的昭阳殿,当日便带着合德去了上林苑,一直住到许皇后巫蛊被抓,才不得不带着合德回来。
赵合德送别了行事匆匆的刘骜,一转头,正看见樊宫人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张口便对她说到:“昭仪的机会到了!”
合德看了眼另一边垂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于客子,脸上挂起礼貌的微笑:“是吗?还请樊宫人不吝赐教。”
樊宫人连忙扶着合德,压着声音引诱道:“皇后做出这样的事,弄不好连命都会丢掉,还会拖累家人,更不用说皇后的宝座了。”
“论位份,您是皇后之下第一人;论家世,前有您父亲被封成阳侯,后有您兄长被封广博侯,即便比不了王氏当年一日武侯的煊赫,却也不熟其他人;论恩宠,现在皇上心里更是只有昭仪您一人。”
“这个皇后之位对昭仪您来说,可不就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吗?现在只要您主动与定陶太后联络,她一定愿意为您办成此事。”
赵合德抬起袖子遮着嘴,坐在榻上很是惊喜地说道:“果真如此,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那一切就拜托樊宫人了。”
眼见樊宫人激情满满地赶着去联络傅瑶,合德才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她脚边的于客子,晃了晃光洁的脚背,叮铃铃的铃铛声不住吸引着于客子的心神,
下一步,那只白嫩的脚,踢在了自己削瘦干瘪的肩膀上:
“蠢狗,又背着我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