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这是我兄弟凌云彻。”
“啊?你就是我们答应的同乡凌侍卫啊?”春蕾转过脸,上下打量了一番,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将他拉去一边:“凌侍卫,我们主儿寻你有事,只是她如今是答应,住在钟粹宫里不人多眼杂,劳烦你明日下晌老地方见。”
赵一泰隔着老远,见他们还在说,又不好上前,只好隔着老远憋着气音在那儿喊:“好了没有,一会儿送饭的吴公公该到了。”
“好了好了,我这就走了。”
春蕾交代完,看他还魂不守舍的,有些不放心:“你一定要记得啊!别忘了时候!”
说完转身就走,徒留凌云彻握着她方才递来的戒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
“怎么瞧你脸色不大好,可是这两天累着了?”弘历随手拨弄着手里的西洋钟,打眼一看,自己新得的答应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便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嬿婉轻轻倚靠在弘历肩头,声音有些闷闷的:“臣妾无事……”
“还说没事?朕怎么听着倒像是受了委屈?怎么,纯妃待你不好吗?”
弘历大手覆在嬿婉的手背上,虽是关切,眼里却闪过不耐。
“纯妃娘娘温和慈善,待臣妾极好。”
“哦?”弘历一挑眉毛,语气多了几分真切的好奇,“那你这是怎么了?”
“……是臣妾家中亲人,得了病,昨儿已经……”
嬿婉连忙抬起帕子捂住眼睛,从弘历身边起身跪下,“臣妾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人之常情,朕怎么会怪你,起来吧。”弘历叹了口气,将嬿婉扶了起来,拿开她捂着脸的帕子,见她眼圈红红,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自然就起了怜惜之情:“生老病死,人各有命。你如实说,朕难道还会怪你不成?”
“皇上是圣主明君,自然不会责备臣妾。只是宫中也有规矩,按理臣妾不该如此,可到底他们是臣妾仅有的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