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薄庠对脸上还有些意犹未尽的金王孙笑道:“余也许久未见太子妃,只好再与金兄另寻他日畅谈。”
“这是正事,今日一见薄兄方知人外有人,来日必登门讨教。”
金王孙哪里还记得什么裙带不裙带,他这人性子古板鲁直,如今薄庠的才华征服了他,他便一心敬佩对方,忙行了礼,目送薄庠离去。
一旁的人见自己巴结的对象反倒和这个穷酸的小子相谈甚欢,不由撇了撇嘴:“有什么得意的,不过是个走后门的,也就你这种无才之人才上赶着巴结。”
“我何曾巴结过他,再说你方才说我不是头一个被宣召是因为无才,薄兄头一个被宣召你又说他是走后门?那你算什么?”
“嘿,你小子……”
“大殿之上禁止喧哗!”
门外侍卫一喊,那人灰溜溜跑去位置上坐好,只是目光频频放在门外,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薄庠早将那两人抛诸脑后,跟着宫人一路弯弯绕绕,终于走到一个临水的榭台上。其间端坐着的不是小妹是谁?
“草民参见太子妃殿下。”
薄庠略快两步走到巧慧面前,深深行礼叩拜。巧慧忙起身去扶,却还是没能阻止薄庠这一拜。
“二哥这是做什么?难道我成了太子良娣就不再是你的妹妹了吗?”
“礼不可废。”
薄庠起身,仔细端详了番,见小妹面色红润、眉间舒朗,想来与太子的确琴瑟和鸣,心情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不似来时紧绷。
“太子殿下对你……还好吗?”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从小妹这里亲口得到答案。
“好,我们好着呢,你回去也告诉父亲和其他三位兄长,就说巧慧如今在宫里既有太后疼爱、陛下和皇后娘娘教导,与殿下也很是和睦。”
巧慧怕二哥不信,还指着他笑道:“本来只能在宴上见大哥一面,太子体恤我离家许久,专程帮我与二哥在此处见上一面,以宽慰我思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