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心善,虽然淳贵人落胎与她并无半点瓜葛,她却难免自责,将这事揽到自己身上。
安陵容忧愁的表情差点没保持住。
虽说她是故意如此,免得皇帝再把其他妃嫔的胎交到自己手上,但皇帝安慰人的话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什么叫人家没福啊?合着人小姑娘给他拼死拼活怀孕生子,没生下来就是人家没福啊?我天,这话简直越听越窒息。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安慰人很贴心吧?呕呕呕。
陵容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番狗皇帝,这才轻声开口:“到底是我没拦着她,皇后原也没说一定要她去,我当日该去劝劝她的。”
“这事也是皇后不好,原已说了要让淳贵人好好安胎,她又派人去请淳贵人去赏花,那个淳儿哪里是闲得住的。”
皇帝说到这儿,对皇后的不满更添了几分。
“皇上息怒,皇后娘娘也是想让大家出来散散心,才拖着病体……”
“病了就该歇着!”皇帝握住她的手,眉间皱成一个“川”字,“如今前朝事忙,她既有头风就该好好歇着,总是多此一举,弄出这许多风波来。”
“皇上……”
皇帝低头看着陵容恳切的眼神,终是不再言语:“你总是为旁人着想,却不知有那一等狼心狗肺之徒,不仅不知道感激,反倒会怨怼你做得不够。”
“臣妾不在乎旁人,臣妾所做一切只为皇上。”陵容不在意地笑了笑:“只要皇上愿意承臣妾这份情,臣妾就甘之如饴。”
等送走了皇帝,今日负责守门的宝鹃这才走了进来。
“娘娘……”
“苏培盛说了什么?”安陵容半倚在榻上,慵懒的声音听得宝鹃都忍不住骨头发酥。
“苏培盛说宫外莫愁身边的崔槿汐联系了他。”
“这么多年她终于想通了。”陵容双眸轻阖,转起手上的戒指:“让苏培盛一应事都照着甄嬛的要求去做,务必助她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