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生下庶子后,妻子的身体愈发不好起来,中聩的事就落在了梅氏身上,他觉得这样妻子就可以安心休养,现在想来,只怕妻子以为他弃了她。
庶子聪颖伶俐,才智过人,他很是欣慰,时常亲自教导,如此他去梅氏院子的次数也多了,后来梅氏又生了一个女儿。
原本他一直惴惴不安,怕妻子与他离心,可妻子却一直不恼不闹,与梅氏相处融洽,慢慢的他就彻底的放心了,现在看,他真的是眼盲心瞎。
妻子不是不恼不怒,而是忍下了心酸无奈,藏起伤口,保全他的脸面,而她自己则慢慢的心寒,慢慢地把他从心里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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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也是,他自认为是为他好,逼他上进,实际上却时常拿他与庶子比,以此来羞辱他,贬低他,否定他。
他想他是真的错了。
韩锦安却没空理会他自我剖析的心理历程,她的衣衫被安王妃给哭湿了,身子被箍的生疼,却又不能挣脱。
慢慢的,耳边声嘶力竭的哭声,让她想起了原主的命运,突然之间好难过,好想哥哥。
韩承听着里面越来越大的哭声,顾不得什么规矩,径自进去。
韩锦安似乎有感,她艰难的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跨门而入的人,鼻头一酸:“哥哥。”
浓浓的鼻音,惹得韩承心一阵钝痛,他想把安王妃拉开,把人紧紧搂入怀里,他看出了她的害怕与不安。
就在他忍不住要动手时,安王妃终于松手。
“安安,真的是对不住……”安王妃看着一身狼狈的韩锦安,哑着嗓子致歉,“也谢谢你。”帮她打开了心结。
此时安王妃虽眼睛红肿,样子不算好看,可嘴角的淡笑却多了几分豁达、通透。
以前是她太心软,太固执,太过相信他,也太自以为是了,抓着过去不放,以为他会回头。
以后不会了,她不会再为他掉一滴泪,她要为自己为儿子而活。
安王妃刚放开人,韩承伸手就把人搂进怀里。
韩承告诉安王妃,萧远已经被他安排到了军营,军中自有人看着他。
既然他有怒气,有杀气,军营是最好的发泄地。
安王妃感激地冲他一笑,韩承跟安王点头示意后,抱起人就大步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一个少年,人长的矜贵出尘,从眉眼上看,韩锦安也能猜出他是谁。
韩承没有打招呼的打算,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只听得一声,"父亲,听说母亲病了,儿子连夜从书院赶回来,给母亲侍疾。"
也许这才是梅侧妃真正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