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得了侯爵,自然有院子,皇上把威远侯府旁边的府邸赏给了他,待成婚后再开府。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韩锦安呛咳起来,这人……成婚,成婚的怎么说的这么顺嘴,一点羞臊都没有。
韩承帮她拍的背,继续道:“若你不想离开祖母,咱们就把中间的那道墙凿开,白日还是待在这,咱们只晚上回去住?”
“为什么?”韩锦安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
韩承看她那不通世事的模样,嘴角一斜,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影响不好。”
韩锦安眨着眼不明所以,成婚必须分家的吗?
韩承未让她纠结太久,看了眼天:“再不回去,要打雷了。”
韩锦安一听打雷,哪还有撵人的意思,双手扯着韩承就往院里跑。
……
接到圣旨的不止一家……
陈家!
陈家大爷双手捧着圣旨,激动的热泪盈眶,嘴角抽搐,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陈夫人见他不成事,只得自己上前应付,从袖中掏出一个大大的红封,给了宣旨太监,又说了一些感谢皇恩的话,宣旨太监满意地回宫复命。
与陈大爷的激动不同,陈中正与陈老夫人则面如死灰,生无可恋。
陈夫人看着摊在地上的两人,对着跪在后面瑟瑟缩缩的半大孩子们道:“行了,你们起来吧,扶着父亲、母亲去休息。”
后面几个年纪较大的孩子,惊慌失措地起身去扶人。
陈中正还好,可陈老夫人却在一个少年碰到她手臂的瞬间发起疯来,气急败坏地去挠人,边挠边骂:“你个小杂种,小畜生,窑姐娼妇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也敢碰我,老娘今天就剁了你的爪子。”
被打的少年不敢还手,本能地伸手去挡,嘴里喊着:“母亲,饶命!”
一听“母亲”二字,陈老夫人更加疯癫,冲着少年啐了一口,“呸,你个贱种也配叫我母亲。”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陈中正神情恍惚,没有要管的意思,陈夫人看不下去了,对着站在边上的仆妇骂道:“都是死人吗?还不拉开,主子们的笑话好看啊。”
仆妇们这才上前,把少年救了出来。
陈夫人看着少年脸上的伤痕,不由蹙眉,这死老太婆还真下的去手。
她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哭闹的陈老夫人,冷声道:“婆母,不管您是真疯还是假癫,圣旨已下,无力回天,若您还念着大爷与二爷,就该知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