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嬷嬷坐在绣墩上,脸上的震惊之色久久不退。
韩老夫人笑她:“傻啦?”
葛嬷嬷:“老夫人,这就成了?”
“成啦!”
葛嬷嬷忽地一拍大腿,惊叫一声:“太好了!”
韩老夫人嗔她一眼,“我孙子孙女那么优秀,本就是天生一对。”
葛嬷嬷:“……”
您是主子,您说啥都对,可这话听着有些别扭。
“老奴原本还以为世子哄小姐玩呢,没想到真成了。”
韩老夫人长舒一口气:“哎,承儿被陈婉卿那个贱人害的,从心里上对女子排斥,从不让女子近身,这些年能在他身边的也只有咱们两个老东西,可独独安安没事不但能近他的身,那般亲密也无事。”
葛嬷嬷:“我就说咱们小姐是福星,小姐一醒,南疆之役大胜,侯爷与世子也都化险为夷,小姐还救了那么多流民,让侯府的声望更上一层……”
葛嬷嬷细数着韩锦安的功劳,临了感叹一声,“陈婉卿阴险歹毒,罪孽深重,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把小姐偷来,救了世子。”
要不然这辈子世子娶妻无望了。
韩老夫人点了点她:“小心让长公主他们听到。”
她虽如是说,心中却也是这般想的,孙子的嗜杀阎罗的名号之所以如此深入人心,也并非空穴来风。
前些年,也不是没有女人送上门来,可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渐渐的就凶名在外了。
自从知道孙子的心意后,她也就没管过外面的流言蜚语,反正孙子也不会娶外面那些人。
镇国公府。
镇国公闭目靠在椅背上,脸色难看,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睡。
上官鸿轩推门进来,同样脸色难看,声音嘶哑,“重伤十人,轻伤二十,无人丧命。”
“嗯,嘉敏如何了?”
“吃了安神的药,现已睡下。”
镇国公“你母亲可醒了?”
上官鸿轩摇了摇头:“父亲放心,昨日回来就让严太医开了药,现在还未醒?这件事她也不知。”
镇国公狠狠地闭了下眼,长叹一声:“轩儿,你说……咱们是不是……是不是不该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