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轩抢先一步开口,“安安,是我们操之过急了,嘉敏行事鲁莽,让你为难误会,并非对你……哥哥不满,我代她向你道歉。”说完,上官鸿轩真的给她拱手作揖道歉。
他低估了韩承在安安心中的分量,安安如此护着韩承,那这婚事只怕不容易退了。
韩锦安忙侧身躲了躲,“小公爷不必如此,我虽睚眦必报但也不喜累及无辜。”
韩锦安这种淡淡的,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彻底点燃了嘉敏的怒火。
“兄长,你何须跟她道歉,镇国公府哪里对不起她,哪个人对不起她,母亲为了她神伤十五年,她却全无心肝,不懂感恩,一言不合就与母亲怄气,咱们的退让只会让她越发的咄咄逼人。”
长公主脸上也有了怒意:“嘉敏住嘴!”
嘉敏则一脸的伤心与不甘,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韩锦安冷眼瞧着,嗤笑一声,“郡主说的是,镇国公府无人对不起我,那我威远侯府更无人对不起你们,你们又哪来的脸抢别人的孩子,但凡露出一丝不愿,就是罪大恶极?你们觉得委屈,那这委屈也是你们自己求来的,究竟是谁在咄咄逼人,是谁扯出那些陈年旧事,把威远侯府的脸面踩在地下?”
“此事自始自终都是你们与陈婉卿的恩怨,威远侯府被牵扯在内,何其无辜?”
“就算这婆子说的是真的,我也是你们自己弄丢的,威远侯府从陈婉卿那里捡到我,养大我。凭什么捡东西的有罪,而丢东西的就无辜可怜了?”
“就算是只流浪狗,你把它丢了,让它受尽屈辱,还指望再次遇见,它会对你摇尾巴?”
“若是哭几声,晕几次就是受害者,那威远侯府这二十几年的耻辱算什么?难道还要让他们背负夺人子女的罪名?”
“我被人骂了十几年的傻子,名声什么的我无所谓,也不在乎,但家人是我的底线,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诋毁他们。”
想道德绑架,那她就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对他们进行无情的批判。
韩锦安的话如巨石般砸向她,让她听的真切,也让她听到明白。
韩锦安的话不止骂醒了她,更惊醒了在场的人。
是啊,他们无权也没脸要求威远侯府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