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满与怨言,十几年的委屈全在这话里。
太后:“……”
太后的无言以对,陈中正当成了包庇纵容。
他顿时不再装模作样,脸色阴沉,怒不可遏地道:“我陈家百年世家,积累的人脉关系岂是你说动就动的,无知小儿,信口开河。”
装逼,装逼遭雷劈,韩锦安可不惯着他。
“百年世家,我韩家不是吗?论权势、财力、声望,陈家哪里比的了我韩家。”
陈中正:“这就是你韩家一贯的做派,以权欺人,肆意妄为,一手遮天,仗着军功军权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是你们韩家的呢?
这是要扯闲篇吗?
韩锦安在韩承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冷声道:”陈大人果然是长了一个好舌头,能言善辩,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把矛盾转移出去,大帽子一扣,就轻易定了一品军侯的罪。要说无法无天还得是您,不忠不敬也是您,其心可诛得也是你——陈中正。“
陈之明反驳:“何来得不忠不敬?”
韩锦安:“我韩家世代忠良,镇守边疆,为大夏抛头颅洒热血,折进去多少男儿汉,君王为表君臣一心,赞我韩家忠勇,赐下一品军侯得爵位,世代罔替,如今我父兄更是加爵进封,这是圣心明断,你对我父兄如此偏见,就知你对圣意有多不满?”
扣帽子谁不会?
陈中正看着黑脸的皇上,“皇上明鉴,臣不敢。”
韩锦安:“你身为朝廷官员,不懂君心,不团结同僚,这就是不忠,你一个二品尚书对战功卓着的一品军侯出言不逊,恶意抹黑,污蔑诋毁,这就是不敬。”
眼尾一挑,看到陈中正已经抖了起来,韩锦安决定再加把火。
“有一点,陈大人倒是说对了,我韩家仗的就是军功军权,最不缺的也是军功,而你……”韩锦安倏地拿手指着他,“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妄活七十古稀,未立寸功,妄食君禄,还敢在此摇唇鼓舌,满口仁义道德,道德仁义,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孔明先生千古!
老东西敢骂她哥哥,气不死你!
“你,你,你……”陈中正只觉得喉间一阵腥甜,“噗!”当真洋洋洒洒地吐了一大口血!
古人诚不欺我,“口吐芬芳”而又不失优雅,杀伤力还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