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
镇国公脸色阴沉可怖,一双厉目如同刀子一般,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吴婆子安稳了十几年,短短两日内,第二次生出死到临头之感。
镇国公嘴里挤出几个字:“你说的可是真的?”
吴婆子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道:“老奴……不敢……不敢有半句虚言。”
“呵呵……我上官泽妄称公拜相,自己的女儿近在咫尺,却当了十几年的灯下黑,白白让柔舒承受了母女分离的锥心之痛,可恨可恨……”
大掌一拍,身边的桌子已有了裂痕。
现在他满腔的怒火几乎冲破了胸腔,愤怒的火焰烧红了他的眼,猛地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就朝吴婆子砍去。
“父亲,不要!”
上官鸿轩抓住镇国公手中的剑:“父亲不要冲动,她是唯一能证明安安是小妹的人,她若死了,安安就回不来了。”
有了证人,韩家都不一定放人,若没有,那就更不可能了。
镇国公推开儿子的手,喘着粗气,拖着伤腿,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又捶了一下桌子,那桌子应声倒地,四分五裂。
“说,威远侯府当真不知安安的身世。”
瘫软在地的吴婆子,赶紧爬起跪好:“不知,当年宫里都没有查出来,韩家自然也不知。”
镇国公才想起来,当年威远侯自己都表示了怀疑,也与他们一起查过,却始终未查出问题。
只因当年太医断定那孩子是活不了的,除非大罗神仙来,且不止一个太医如此说,而第二日陈婉卿怀里的孩子却是一个看着很健康的孩子,全身未见青紫。
此事也就以他的女儿夭折而结束。
“把她带下去!”
上官鸿轩刚吩咐完,外面就有人来报,威远侯府来人了。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出了书房。
来人正是福伯,看到镇国公一脸惊讶,“老奴见过镇国公,小公爷。”
上官鸿轩点头回应:“福伯,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