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栉杰笑了一下:“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不过听上去很不错,而且做刑警的女生也确实少见。”
“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看您的打扮和普通女孩子就不太一样,想来您平时也是个比较爽快利落的人吧。”
罗述不急不忙地跟他打太极:“没什么不一样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罢了。”
殷栉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
“咱们应该是同龄人吧,您是几月生人?”
“九月,您呢?”
“我三月。比你大了半年。”
对话至此,服务员端菜上来,中止了片刻。等上完了菜,两个人一边吃一边继续聊。
“罗小姐以前有没有感情经历?”
“没有。”罗述道,“我大学读的警校,经常练得没有形象,大部分男生都喜欢精致漂亮的女生,我是一点边都没沾上。”
“何必这么讲,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有喜欢帅气一点的女生的。”
罗述象征性地笑了笑,反客为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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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过三段感情经历。第一段是在中学时期,还不成熟,就像过家家一样。”殷栉杰说,“第二段和第三段都是在国外本科时期,交往的是外国女生。后来越长大,反而越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了,最后也只能被家里长辈安排出来相亲。”
两个人打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旗号相视一眼,各自无奈地笑笑。
“大概是你们这样的高材生搞多了学术性的东西,凡夫俗子就看不入眼了吧。”
“只能说是从头到脚都是学术,不懂人情世故,别人都不稀罕看我们一眼。”
罗述笑着没作声,只当在陪人演戏,她看过那么多人,说她不懂人情世故,都不能说眼前这个高材生不懂人情世故。
然后高材生又熟练地将话题转到罗述身上:“你们刑警是不是和电影里演的那样,会层层揭秘抓住真凶啊?我从小就觉得这个职业特别酷。”
“都是假的,”罗述道,“现实中刑警还要看各种卷宗写各种报告。”
“这个职业是不是还有一定的危险性,”殷栉杰问,“我看过一些刑警在追凶过程中不幸牺牲的新闻。”
“危险是躲不了的,不过危险到威胁生命的都是小概率事件。”罗述说,“现在社会总体和谐稳定,恶性事件少了很多了。”
“那你对于未来有什么打算吗?”殷栉杰又问,“比如换个更安全的工作之类的?”
“目前是没有这个想法。”罗述回答,从对方提出这个问题开始,她就意识到这是进入以往所有相亲都避不开的环节了,“虽然这个工作算不上大众眼里的好工作,但却是我三百六十行里最喜欢的一行。”
“这样,你要不要听一听我的想法?”殷栉杰道。
罗述一抬手:“洗耳恭听。”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未来我们要在一起,然后双方都觉得差不多可以组建家庭的话,我是希望双方都有一个比较稳定且安全的工作的,而且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虽然在国外受了这么多年教育,但在这上面思想还是比较传统,我希望我们可以有一到两个孩子,如果有了孩子的话,你现在的工作很有可能会对孩子的成长造成一定的影响。”
“您是希望以后我能以家庭为重?”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当然有选择自己工作的权利,我不会干涉,也不会强求你待在家中。”殷栉杰说,“我只是觉得您应该尽到母亲的职责。”
罗述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那您觉得一名父亲适不适合成为刑警呢?”
“这……”
不知是没想到对方会反过来问自己,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殷栉杰一时说不出话来。
罗述便继续道:“一名做警察的父亲不会有人觉得哪里不对,但一名做警察的母亲总会有人提出意见。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人殷先生,但是我也只能告诉你,我不会放弃我的工作,如果家庭和事业一定只能选一个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不成家。”
殷栉杰敛了敛目光,站起身:“那真的是太遗憾了,我们之间大概是没有缘分了。”
罗述没说什么,只和他握了握手算作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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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述!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这次到底为啥又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