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日如何?”
枫妄卿深知自己是明知故问,话音间却又带着一分希冀。
白策默了默,俯首轻声回答,“回陛下的话,君后...一切如常。”
枫妄卿闻言垂了眼,沉默半晌竟是轻笑了一声。
要是真是一切如常便好了,她这般想着。
“罢了。”枫妄卿整理着混乱的思绪,恢复了往日里淡淡的神色,“君后信任你,朕也才会信你三分,这些日子你照顾君后有功,朕定会大赏于你。你既如此心细,这椒房殿上下便继续由你打点,若殿中有缺需,可直接寻景逸差点不必上报内务府。”
语落,她轻叹了一口气,踌躇已久的步子还是一步步迈向了白沐臣。
枫妄卿已是许久未细细端详他的容貌,因每每望一眼都会心疼不已,后来便逃避似的不再去瞧他的眉眼。
冰榻散发的寒气逼人,白沐臣的面颊也是凉得可怕。
枫妄卿后知后觉的收回了轻抚在他脸庞的指尖,眼底原先漾起的圈圈涟漪好似被海浪覆盖。她望着他没有一丝动静的长睫,又看他没有半点血色的薄唇,只觉得心脏处传来隐隐绞痛,令她情不自禁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