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妄卿就这么看着祁舒鹤,一时之间又是懊悔又是心疼。而她这会儿也管不了什么解闷尝酒的事了,一心只想陪着他。

“朕说话算话,说要陪你便定要陪你。”她牵过他的手继续迈开步子,两人两肩相贴十指相扣,让身后跟着的宫人都是唏嘘不已。

祁舒鹤正欲开口,耳畔却传来一阵笛声,他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的枫妄卿。

察觉到他的目光后,枫妄卿先是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即便又扬声开口:“何人在树后吹奏?”

回答她的只是一阵愈发轻快的笛声,随着一阵转音,情绪起伏之间又逐渐转化为悲凉。此时微风拂过,树叶伴着那一声声悲鸣随风而落,明明已是春日,却又恰似秋风扫叶般萧瑟落寞。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枫妄卿听的有些入迷,没忍住上前了一步,祁舒鹤望着两人相扣的手挑了挑眉,也跟着她往前走了一步。

笛声婉转尾音微扬,高起中低高落,似是在诉说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如两人桃林相逢相识,因为误会短暂分别,最后忘却心中的隔阂重新相爱。

伴随着最后一声明亮的笛声渐弱,枫妄卿赞许的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开始鼓掌:“不错,这笛声倒超越了玄安许多宫庭乐师。”

那抹玄色衣裳在树后随风而扬,听见枫妄卿的赞扬声后只是轻笑一声,即便微微侧身便消失了身影。

她一愣,又回头看向若有所思垂着眸的祁舒鹤,“舒鹤,你可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祁舒鹤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