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轻描淡写的调侃,卸下了霍都的心防。

霍都瞬间醒悟过来,裴相不参与任何皇子的夺嫡,是妥妥的保皇派,自然也就不会惦记他手中的权力。

是他草木皆兵,想岔了。

“真是惭愧,裴相见谅,是下官想多了。”

裴宁川微微颔首,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喝茶!”

又道:“郡主说过舍弟金灿阳和令公子是同窗好友,同窗好友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

“对对对,是应该的。”

霍云亭见厅堂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笑道:“明儿我就去找灿阳兄,一起复习功课。”

金灿月含笑着点头。

彼此双方寒暄了一阵,霍家人见天色不早了,便提出告辞的意思。

临走时,霍夫人没有带走谢礼,而是顺手将它们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显眼的位置,领着两个孩子缓步离去。

等到登上马车,马车离开宰相府一里多地,霍家夫妇才私下低语。

霍夫人不放心车外的马夫,轻声低语道:“老爷,裴相和江陵郡主是什么意思?不要求你投靠裴相了?”

“你呀你,连这么明显的意思都没有懂?”霍将军轻哼几声,嘲笑了一遍霍夫人,见她快要恼了,便说道:“裴相夫妇的意思就是昨日相助都是因为金小公子的缘故,因为他与咱们儿子交好,江陵郡主才出手相助。”

霍夫人得到霍将军的肯定,才舒缓心中的犹疑。

念念有词道:“这么说来,这位仗义疏财的江陵郡主真是菩萨心肠,并非浪得虚名!”

近日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就怕救出了何安济,却要搭进去整个霍家,一直六神无主。如今得到金灿月的准话,心里放松下来,连送出去的厚礼也觉得值。

霍将军哈哈一笑,“云亭这个同窗好友交得值,以后让他多和金小公子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