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卓带着一肚子气回家,瓮声瓮气地告诉母亲徐玉华,“娘,金玉瑶的尸身要不回来了,金灿月已经将她安葬在金家的祖坟,而且还有不少守墓的人,个个膘肥体壮,虎视眈眈,一看就不好惹。”
“好一个金灿月!专门破坏咱们的好事!”
徐玉华实在是太生气了,见周围没有人,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若是这个死丫头从中作梗,这事情也不会闹得满城风雨,让二皇子当作笑话讲给陛下听!”
实在是丢人!
裴君卓一惊,看着没几个人的灵堂,低声问道:“陛下知道了这事?没有迁怒姨母和表哥吧?”
“不知道。”
徐玉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担忧宫中的情况,所幸陛下已经命人来请父亲入宫,想来一顿斥责少不了。
“反正你的外祖父已经入宫,就看陛下怎么责罚了?”
承恩伯府是荣妃娘娘的母族,陛下看在三皇子的份上,也不会严惩三皇子的外家,让大臣小瞧三皇子。
徐玉华心里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在家里着急地等待着父亲承恩伯归来,没想到没等回来承恩伯,倒是等来了重华宫的旨意。
传令的宫人只有一句话:荣妃娘娘要见徐夫人,请徐夫人立刻入宫。
徐玉华心知肚明,荣妃肯定在宫中受到波及,说不准吃了挂落,等着她入宫陈述情况。
她一点也不敢耽搁,换了身得体的衣裳,坐着马车跟着内侍直奔皇宫后院。
一踏入宫门,就见到上首的荣妃,美眸微挑,怒气冲冲。
徐玉华恭敬地屈膝行礼,“见过荣妃娘娘。”
偏偏平日里不重礼的荣妃,仿佛忘了似的,不说免礼,也不叫起身。任由徐玉华颤巍巍地屈着膝盖,保持行礼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