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华愤恨不已,美丽的面孔扭曲了几分,恶声恶气地说道:“那也是他让人打你,让你没有力气走路,才导致撞伤了脸。”

“这里是承恩伯府,是你外祖父的府邸,又不是他的宰相府,不是他的裴家老宅,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裴君卓脑子很灵活,一转能想出好几个理由来,没好气地说道:“上次他大婚娶小娇妻,咱们去砸场子,他还能放过我不成?这次我怀疑金灿月见过金玉瑶,拿走了金家大宅院的契书,非要搜金灿月的身,又被他撞见了,不就是新仇加旧恨?”

不得不说,有时候裴君卓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在哪里做了事情惹裴宁川不高兴。

徐玉华心里骇了一跳,见还有仆从和外人在,连忙将人驱赶出去。

等到只有她和裴君卓母子二人,方才说道:“那金家大宅院价值千金,那可是你表哥谋求大事的本钱,真地被金灿月拿走了吗?”

“我也不知道,没有来得及搜身!”裴君卓微微摇了摇头。

徐玉华紧张了起来,双手紧紧交握,沉吟片刻,“不管有没有拿走,直接拷问金玉瑶那个死丫头,不能再拖了,此事总得有个结果。若是金灿月拿走了,咱们再想办法夺回来;若是金灿月没有拿走,总会从金玉瑶那里找出来。”

现在裴君卓有如月这么个可心的人儿,金玉瑶早就失去了价值,被他抛之脑后。

“一切全凭母亲做主!”

徐玉华见到儿子眼中全然没有对金玉瑶的情分,才放下心来,“那从今日起,母亲就不能让金玉瑶好好养病了,得让人去审问她。”

当初若不是担心金玉瑶毁掉金家大宅院的契书,他们怎么也不会拖到今日,还让金玉瑶见了金灿月。

母子俩说了一阵悄悄话,也不过半刻钟。

还是裴君卓心里的怒气和恨意支撑着他,此时安静下来,他觉得不仅仅背上疼,全身上下也跟着疼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如月娇娇地说道:“婆母、夫君,大夫来了!”

徐玉华连忙吩咐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