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寒舟见到了裴相,裴相还是寒舟的恩师?”江莲心说道。

金灿月对江莲心的消息不会感到惊讶,江寒舟是江莲心找来的,她和江寒舟出门吃饭,江莲心必定要询问一二。

“嗯,是师徒,我也是才知道这事的。”

江莲心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失望,忍不住长叹息一声,“这么说,你和寒舟的亲事不成了。怎么会这么巧?裴相是寒舟的恩师?”

金灿月幽幽道:“裴相曾经担任过祭酒,在太学教书,门生遍布朝堂是多正常的事儿。”

“可他耽误了你的婚嫁,将来把你拖成老姑娘了,你怎么办?”

其实,江莲心也不是看不上裴宁川,就是希望裴宁川的年龄别这么大,权势地位再低一点,这样她就安心了。

也说不清楚她自己在担忧什么,就是觉得不得劲。

金灿月捏着茶杯盖子,拨弄着茶汤中的浮沫,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事儿。”

“怎么没事?你不知道女子的花期有多短吗?”江莲心很生气,江莲心想吼叫,但是她不敢。

金灿月没有故意折腾她,扬眉浅笑,“裴相这不是特意来找我,给我说他要娶我吗?母亲明天便起个早,守在家里等着媒婆吧!”

“裴相要娶你?真的假的?”江莲心霍然站了起来。

她双手捏着帕子,满脸复杂,看似慌张,其实高兴,看似高兴,其实犹豫。

金灿月笑眯眯地说道:“当然是真的!”

然而,江莲心得到确切的答案,又不是那么高兴,犹犹豫豫的,“可他比你年长那么多,地位相差那么大,会不会不太相配?”

金灿月心道:来了!

“可他有才华有能力啊,等弟弟再年长些,准备科举入仕之时,裴相指点一两句,足够弟弟受益无穷,少走多少弯路啊!”

江莲心愣了愣,这些事情她不是没有考虑过,甚至她想到了裴宁川对金灿阳仕途上的提携,让她的儿子能够平步青云。但是这些只是一个梦,虚幻飘渺,没有真实感。

现在金灿月坐在她的面前,宛如理所当然地提了出来,才让她觉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