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月点了点头,倒是对陌生的人名好奇,“清河?”
裴老夫人神色恍惚了一下,叹息道:“清河是我的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金灿月歉意地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没什么,他已经去世二十年了,我已经习惯了。”裴老夫人摆了摆手,不想让金灿月内疚。
裴家长子已经去世二十年?
裴君卓恰好二十岁,长得又有几分像裴叔叔。
裴叔叔却说裴君卓不是他的儿子,会不会……
裴老夫人看着金灿月满脸惊疑、欲言又止的模样,暗道这丫头聪明得过分,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她幽幽叹息道:“灿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别问我。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川儿。”
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丢脸的事让裴宁川告知金灿月更合适。
金灿月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裴叔叔少年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不会也像现在这样儒雅稳重吧?”
裴老夫人回忆起往事,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你裴叔叔呀,一向不怎么爱说话,每次从书院读书回来,也不去休息,就在家里帮忙做做家务,种种菜,砍砍柴,说这就是休息。”
“他做饭也挺好吃的,改日让他给你做好吃的!”
金灿月微微错愕,脑海里勾画出年轻稚嫩的小裴宁川,在锅台上转来转去的,好像挺有清冷人夫感的。
巧妙地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她绝不承认自己在偷笑。
金灿月道:“他应该是心疼老夫人您。”
“是呀,他心疼家里每一个人,唯独忘了心疼自己。”裴老夫人眸中闪过泪光,却倔强地不想在他人面前落泪。
金灿月装作不知道,率先直起身,“老夫人,咱们摘的菜是不是已经够多了?”
裴老夫人点头,“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