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深呼一口气,全身血气暴涨,猛一踏地便要运功赶往伏魔洞。
谁料,又听得不远处寺内传来一声断断续续的惊呼:“祖师堂.......长老说.......祖师堂”
“唉!”
谛勇呕出一口气,望了望后山,又看了看寺内,心想便把近的料理了。
众人只觉耳边疾风顿响,再看时,已不见谛勇踪影,他原先所在之处的山地上多了个小圆坑。
觉禅寺内,一众和尚互相呼喊,手拿棍棒,将祖师堂围了个通透。
“玄处长老说什么,后山伏魔洞也有异响,难道两相照应,莫不然有妖魔闯入祖师堂!”
“唉!谛勇首座下山去了,咱们撑着首座回来!”
这一众和尚多是朝廷别处调来,未曾经历过觉禅寺魔劫,但听说全寺徒留谛勇一人生还,心中多少有些悚惧。
如今围在祖师堂外,严阵以待,不敢放松一些。
“给洒家让开!”
正僵持中,一声大喝传来,众和尚听见声音,心里放松了不少。
“首座回来了!”
谛勇将身一跃,掠过殿外一众僧人,闯入祖师堂中,却见其中檀香袭人,只有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僧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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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位居最前的老僧听见声响,回头看去,松了口气。
“天王回来了。”
谛勇和尚不解,上前合十:“玄处长老,出什么事了。”
玄处长老面色凝重,指了指地上倒扣的钵盂,又指了指四处散落的牌位。
“适才老僧于祖师前入定,听的一声巨响,才睁眼,便见一只手臂飞来,煞气滚滚,魔威凛然,幸有祖师庇护,伤我不得,正想困住,却被那怪断尾求生,徒留一截小指,被我收在钵盂内。”
谛勇冷哼一声,揭开钵盂,果见一截小指,浑身漆黑,骨节分明,足有一尺来长,决计不是人的。
那小指见光脱了钵盂困,当即就要遁走,谛勇当即怒喝一声,恰如狮子吼,震动十方!
而后大手朝小指一挝,夺来手中,死死捏住。
“邪魔外道,竟然还想着断我觉禅法脉!”
几名长老相视一眼,神色忧虑,其中一名长老开口道:
“这妖魔能飞入祖师堂,想来不是好相与的,伏魔洞又有异相,不若将祖师舍利移至伏魔洞,以图镇压?”
谛勇连忙摇头:“祖师金身,岂能被魔所污,列位大德能不远千里来重振我觉禅寺,谛勇便是拼了一条性命不要,也要护住各位!”
说罢,转向那面写有‘东土西天历代祖师莲位’的佛台。
佛台上莲座全数空置,只有逢盛大法会,佛诞日之时,才会将祖师金身请出来,其余时节都是供奉排位。
而如今祖师牌位都散落在地,只留下首一位,尚还稳稳立在台上。
那檀香也是源自于此。
谛勇凑上前去,仔细观看。
“这位祖师,我少有听闻,敢问几位长老,舍利塔中可有供奉金身。”
管舍利塔的长老摇头道:“自魔劫后,觉禅寺损失舍利金身众多,现存的舍利之中,并无这位祖师。”
谛勇听说,叹了一口气。
若是祖师金身俱在,觉禅寺上下,也不会这般草木皆兵了,一只断手也惊扰的全寺僧众齐聚而至。
他仔细的看了看牌位上的祖师法讳,将其记在心中。
上写:一往真如,寂定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