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以前,其实没有自由。
只是被老家伙逼着训练,被那个徐娘半老的母亲逼着战斗。
听她说着一些不战斗就会死的鬼话,从而放弃了孩子该有的童年。
然后又不由自主的接受了[战斗]这一义务,成为第七狩猎军团的一名普通屠龙者,
被所谓的父亲格里沙强行带上了战场。
而他那所谓的父亲和所谓的母亲,
也仅仅只是尽到了些许抚养的义务,
不至于让他作为一个孤儿被遗弃在城市的街角……
所以现在想来,十几年的人生在眼前流淌而过,他到底是该感谢母亲和父亲,还是该感谢自己的新生呢?
他不知道。
混乱的脑子里没有任何答案,只有麻木和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见这样的大海。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死了,
却又面对了这样震撼的景象。
看见了的身处于内陆地区的尼尔森海姆人不可能看见的大海。
他微微握紧自己的手,
形成了一个虚握状。
他以前的剑已经被彻底掩埋在了冰雪砾石之下,
可他现在却有了新的剑,虽无锋芒,却足够厚重,虽无本体,却能斩碎虚妄。
黑暗的狂潮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烧着,如同一座取之不尽的大煤矿。
那些黑炭也不知要烧到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结束。
恶魔的契约之忆早已远离灵魂,
可内心的复仇之火却已经熊熊燃烧。
他知道——
自己还有要做的事。
还有不能放弃的事。
在那个暴雨之夜,他清楚的记得那条龙的姿态,还有那个精灵的脸。
小主,
那两个混蛋,当着他的面杀死了他认识的所有人。
那个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