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是大家的住处,不能因为他自己就禁止其他所有人讲话,严熠闷闷伸手拿了枕头旁边的薄外套,起身换个地方休息。

关门的时候看到在院子里停车的宋归渝,难得多分给他一个眼神。

几分钟过去,何梅把那一点儿东西翻了又翻,最后泄气了。

声音有些低落:“我爸妈寄给我的钱不见了,其他都还在。”

她小声自我安慰:“没事的,最起码包找到了,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宋归渝目送严熠离开知青点,走远后敲门进屋,发觉何梅眼底又冒出些晶莹剔透,赶紧拿出手帕上前为她擦眼泪。

直至手帕轻轻贴在何梅眼下时动作猛然顿住,恍若这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这一事,他攥了攥手帕,后退一步。

“何知青对不起,我情急之下有些唐突,希望你不要见怪。”他把手帕放到何梅手上:“你自己擦擦脸,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刻意压低的嗓音落入何梅耳中变得很有磁性,她不知怎么的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包被抢走的时候流泪,找回来了一激动也流泪,到现在还是在流泪。

何梅感觉自己好没用,不是一个勇敢的同志了,委屈的撇了撇嘴,何梅抽噎着把钱少了的事情告诉他。

宋归渝啊了一声,愤愤道:“早知道要回包的时候就揍他一顿了,这个小偷。”

何梅点点头,也想揍小偷一顿,她眼泪汪汪问:“你们找到小偷有没有送去派出所?”

宋归渝神色一僵,快速调整表情,装作很善良的样子。

“没有,那人说他是第一次干这个,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被送派出所肯定会被枪毙,跪在地上求我给他一条生路。”

男人歉疚避开她的视线:“我一时心软,就把他放了。”

何梅没再说什么,默默把其他东西收拾好,今天她值日,需要打水做饭。

知青点的厨房里有一口大缸,值日的需要保证缸里有水,考虑到男女体力的差距,张潮就规定男同志打一缸水,女同志打半缸。

今天早上她已经把昨天剩下的水用光了,现在趁着还没到饭点把水打上,待会回来做饭。

去厨房前她招呼宋归渝在屋里坐一会,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为了感谢他的帮忙,何梅决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让知青点的大家都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