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不知过了多久,冯暨白才又起身去往另一个房间。
门口站着侍者,冯暨白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转而抬手握住门把,扭动门把时,冯暨白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将门推开。
冯暨白抬眼望去,江瑟已经换好了衣服,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目光看向房间内的唯一一束花。
哪怕听见他的动作,她仍是没有转过头看他。
冯暨白勾起唇角,走了过去。
江瑟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目光仍是未曾转移。
“瑟瑟,生气了。”
江瑟不回答,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绕过床坐在了她的面前,握着她裸露在外的手,语气关忧:“莫要着凉了。”
拉起被子捂住她的手。
“冯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你想去哪里?”
“自然是回家。”
“不许。”
江瑟挣脱被他握住的手,道:“你忘记你几小时前说过的话了吗?给我自由,我现在已经自由了,你无权在干涉我的一切。”
“瑟瑟,你在生气?”
“我作为一个人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你想让我死,还指望我大度的不计前嫌。冯暨白,你这是故意杀人。”
“你死了吗?你没死。”他低下头望着她的眼里,一字一句的说:“既然你没死,何来杀。”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冯暨白你是真的狠毒,谁要是靠近你都不得善终。”
“那岂不是更好,你说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死亡吗?”
江瑟沉默下来,她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惹怒了上天,才会惩罚她遇到这么一个人渣。
被冰冷的海水包围着,那种窒息的感觉她再也不想要经历。就在她以为会濒临死亡时,她的脑海里浮现这一生所遇见的人与事,画面定格在少年捧着花含笑向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