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眼神微眯,看着那又突然多出来招唤的手。
江瑟见他没动静,正打算再扔一块石头砸过去,就见初云转身将窗子合上。她正要骂人,那道门终于打开了。
跳下墙头,拍了拍手上的灰,脚步声越来越近,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初云先是露出光秃秃的头,在这夜色里像是一盏灯似的,见到是他们,这才直起腰。将门轻轻带上,走下台阶,问:“你俩大半夜的不睡来翻我的墙头,是想练习当贼呢?”
“还有你江瑟,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江瑟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意思,这是说她将陈年给带坏了。
初云一直都注意着陈年,哪怕隔着夜色,朦胧的灯光,他也能看清她眼底的红肿。
“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你伯母又给你脸色看了……”他一脸焦急,仿佛她只要说出一个名字,他定会不管不顾的回去将他揍一顿。
在未曾见到他之前,她有无数的话想要和他说。可是真正见着了那些在她心里曾想要冲破桎梏的话现在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出来走走。”陈年挤出一抹笑容,她说了又能如何只不过多一个人为她焦虑而已?就算说了,她也不能改变什么。
初云看着她,在他如实质的目光下,陈年说:“初云,我要回家了。以后我都不会住在伯母家里了。”
“那真好,虽说你伯父对你还行,总归是住在别人家里。”哪怕是最亲的人,长期住在他的家里,也会产生矛盾。
“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我和瑟瑟回去了。”
陈年垂下眼睛。
初云点头,他要送两人过去,江瑟说:“我只有一个自行车怎么坐得下三人。”初云只好叮嘱他们慢一点。
初云看着陈年上车后,骑出一段距离,他忽然反应过来,跑起来喊着她的名字。
江瑟停下自行车,转头看向身后的男生,他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