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弘在墨泽面前少了许多拘束,放松了背脊说道:
“我算什么大师你还不知道吗?几十年过去了,要不是因为你和谢老将军的事情我始终放不下,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什么狗屁大师?”
慧弘大师这副模样要是叫旁人看了,一定会惊掉眼球,甚至会怀疑慧弘大师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夺了舍。
墨泽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可能早就离开这华兴寺了,这华兴寺也不是什么清净之地,这么多年,难为你了。”
墨泽的话深沉了许多,令慧弘大师也沉默了好半晌。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谢煜和姜寻一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世,姜韫不会瞒着他们,而且看他们现在就这样直接找上门来,也是有恃无恐。一是试探,二也是一种态度。”
“呵,他们俩现在肯定是怪我的,说不定还以为我要怎么利用算计他们呢。”
墨泽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是牵动了情绪,胸腔内又是一阵喘不过气的憋闷。
“可是,你还是会帮他们的,是吗?”
慧弘大师看出了墨泽的不舒服,从一旁拿过一只干净的茶盏,倒了一杯已经放凉了的茶水推了过去。
墨泽也不介意,大口喝了下去,感觉堵在胸口的闷气散了些,呼吸也畅快了不少。
“是啊,不帮不管怎么办呢?到底还是我亏欠了她的。”
“呵,可是你帮了,就等于是逼着他们站在宣帝的对立面,是要彻底撕破脸了。”
“你以为他们现在和宣帝还能和平相处吗?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做那些假模假样的表面文章有何用?”
谢煜和姜寻下山直奔京都的镇国将军府,反正人已经露面了,实在也没必要再窝在那个小院子里。
管家看见谢煜早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边抹着眼泪边吩咐下人赶紧收拾院子。
其实谢煜的院子一直都有人打扫,很是干净。
之前姜寻送回来的嫁妆和聘礼也都放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