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私库有一半都给了姜瑜葭,今日再装两车,哪里还有什么了?她本也就没打算给姜寻准备嫁妆,姜寻是正妻,自有府里准备,她的嫁妆怎么可能给这个煞星?
还有镇国将军府,不过是外表光鲜。
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在这大兴,谁敢明面上踩了镇国将军府的面子?
大夫人气得唇色发白,嗫嚅了两下,说道:
“寻儿说得哪里话?你的嫁妆自有府里准备。”
“可母亲的添妆怎好和府中规制相比?到时候女儿大婚,定要让唱礼官好好说说母亲给女儿准备的嫁妆,我会让满京都的人都知道,母亲对待女儿和二妹妹可都是同样的,也好让各家夫人知道,我们安远侯府的夫人可不是她们以为的那么目光短浅。”
“够了。”
老夫人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手中拿着的那串佛珠硌得她的手生疼,不自觉地发着抖。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大夫人和姜瑜葭的这嫁妆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用再找人对质了,反正库房东西都在,各房的人也懒得非要撕开姜瑜葭的遮羞布。
时辰都过了午时,大家早已饥肠辘辘,早没了心思见姜瑜葭在这哭天喊地。
老夫人一声怒喝,打断了大房母女三人的拉扯,老夫人对姜寻又多了一丝不满。
到底是她亲娘,当着这么多人阴阳怪气,一点也不知孝顺为何物,也不知将来对她这个老太婆要如何苛待。
老夫人再看姜瑜葭,更是心烦,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宠出来的孙女,如今怎么就如此蠢笨。
不仅让自己落得为妾的地步,现在嫁妆还……
老夫人胸口闷得慌,懒得再看大夫人一眼,对姜寻说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是想饿死大家伙吗?”
姜寻对着屋内众人福了福身,抱歉地说道:
“耽搁了这么久,误了用膳的时辰,是我的不是。不过府中库房不是小事,我相信大家在不能确保库房无虞的情况下,都无心用膳。现在既库房没有问题,就请大家移步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