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你今日见了宣王,也该问上一问。”
姜寻这次没有立马回话,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裙摆,心里思绪转了好几个弯。
刚刚回府的时候,她还曾对这个祖母抱有那么一丁点的幻想,可现在看祖母眼里对自己的疼惜还不如景嬷嬷的多。
姜寻本来没想着和他们撕破脸皮的。
他们一开始想要把自己推出去,帮姜瑜葭挡了成帝的拿捏,自己孤身一人在府里寸步难行。
可现在,她在京都也不算孤立无援,而且这侯府的中馈竟也到了自己手上。
姜寻有点累了,今日一回来,他们竟把宣王不来接姜瑜葭的怒气撒到她的头上,姜寻忽然就不想忍了。
“父亲也觉得宣王与妹妹的事情应由我一个未出阁的姐姐来过问?还是在婚前失贞、无媒苟合、珠胎暗结的情况下?是宣王明摆着就没瞧得上她,连派个小轿接回便能了事的良妾都觉得麻烦。”
“寻儿,你父亲母亲的话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葭儿进了宣王府,诞下长子,未尝不会母凭子贵。将来你若是真的嫁去了镇国将军府,你们姐妹俩好歹也会有个照应。”
老夫人也觉得姜誉和赵氏的话有些过分了,虽然觉得姜寻的话实在难听了些,可老夫人毕竟在姜寻的面前还是一副慈爱的模样,便想着稍作安抚。
老夫人本以为自己都开了口,姜寻必然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收回戾气,可未曾想姜寻竟是连她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祖母的话请恕孙女无法苟同。我今日唤她一声妹妹,只不过因着她还未进宣王府,我们还都是安远侯府的女儿。”
“但祖母可别糊涂了,她即便入了宣王府,也不过是个妾室。莫说我是侯府嫡女,就是来日我嫁到将军府,也是正正经经的将军夫人。”
“祖母口口声声让我与一妾室互称姐妹,这到底是在糟践安远侯府还是辱骂镇国将军府?”
老夫人手里的紫檀木佛珠被她捏得已经发出咯吱响声,一旁的景嬷嬷担忧地看了看姜寻,又低声劝着老夫人:
“老夫人,大小姐的话说得重了些,可也不是没有道理,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这边努力压制心头的火气,可安远侯压不住。
“你还未嫁过去呢,拿什么谱?要是镇国将军真是心甘情愿娶你,哪里等得到现在?就连皇上的赐婚圣旨也是糊弄至极,又可曾定下成婚日期?你当心自己嫁不过去!”
姜誉的话一出,姜寻竟笑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