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不是去华兴寺祈福做法事的吗?二小姐怎得打扮得如此艳丽?奴婢若没看错,二小姐身上的斗篷是狐狸皮毛制成的吧?也不知慧弘大师会不会对此不满。”
姜寻知是易风赶车,便放松了心绪斜斜靠在马车靠背上,半眯着眼睛养神,不疾不徐地说道:
“哼,你没见她瞧见我时那得意的神情,她是存了心思想要压我一头的。且让她得意一会儿,谅她也笑不了多久。”
前方的马车上,大夫人也在训斥姜瑜葭。
“葭儿,今日我们去华兴寺做法事,你打扮成这样子作甚?”
姜瑜葭嘟着唇说道:
“做法事又如何?女儿只想打扮得漂亮一点,有何不可?”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说道:
“可你瞧瞧你这披风,用的乃是狐狸皮毛,你将狐狸皮毛穿在身上,这与杀生食肉有何区别?再惹了佛祖不满,让大师怨责。”
姜瑜葭低头看了看,撒着娇说道:
“可是母亲,天这么冷,其他的斗篷不暖和啊。况且这狐狸毛是在里层,大不了女儿系紧些,尽量不让它露出来便是了。”
大夫人也无奈,只好细细叮嘱。
“你可千万要小心注意些,慧弘大师德高望重,即便是皇家之人对他也是礼遇有加。况且我们是去祈福做法事,心诚,才会灵。”
姜瑜葭听到这话便不耐烦了,坐直了身子不在乎地说道:
“反正又不是给安远侯府祈福,怕什么?做做样子罢了,谁还真在乎那镇国将军怎样啊?”
大夫人长叹一口气,也不再多劝。
这几日一桩桩事接连发生,大夫人心情不佳,昨日傍晚又被姜寻给气了一顿,夜里没有睡好,此时困倦不已,便闭上眼睛假寐养神。
姜瑜葭掀开一丝车帘,看着马车顺着官路渐渐行远,直奔京郊附近白云山上的华兴寺。
姜瑜葭放下车帘,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自从姜寻回府,姜瑜葭便没有顺过,好像所有的事和人都在与她作对,虽然不能再赶走姜寻,但是给她点教训让自己出出气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