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已止住,接着在自己之前撕布条的位置,又撕了块布条,用布条将伤口绑好。
“何少爷要是再用布条,可以撕我的衣裳。”小苗父亲感动道。
“无妨。”何史欢毫不在意道。
“我咋这般不小心,这下自己折了腿也就罢了,还要劳的家里人跟着我一块受罪。”
小苗大伯想到自己这腿以后不知道要花出去多少银钱,不由悲从中来。
“哥,你还有我呢,我现在每月赚钱可多了,明年我再多开一亩荒地,钱就更多了。”小苗父亲打起精神,笑着安慰道。
“这你们就担心错了,县令大人可说了,只要是给官家修路受伤的,花在医馆的钱全由官家来付,受伤期间,伤患无需上工,工钱照领。”何史欢一脸骄傲道。
顿时,一众村民皆不敢置信的看着何史欢。
“那要是三月没好,还给领三月工钱?”有人问。
“大夫若是说要养三月,官府就给发三月的工钱。大人还说,比起躺在床上养伤,哪个农民不更希望下地干活,修路的又大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因顶梁柱倒下了,家里人连锅都揭不开。”
在经历过巨大的失落,又迎来了希望的曙光,小苗大伯再也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痛哭失声。
“谢青天大老爷。”
小苗父亲抬起衣袖狠狠擦了擦眼睛,随即一脸郑重的朝着县城的方向拜了三拜。
“谢青天大老爷。”
村民们也都跟着跪拜谢恩。
“县令大人对咱们这般好,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大人,赶紧都回去干活吧。”一个年纪稍大些的村民道。
村民们一想,可不是嘛,于是纷纷散开,回去继续卖力干活。
小苗大伯娘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竹林,见自家男人还好好活着,眼眶里隐忍的泪水才终于落下,只见她边掉眼泪边笑着说:“当家的,咱家今年收成好,上月还分了不少棉花钱,我一分没花,都好好给存着呢,到时咱们去县城找个好大夫……”
“大嫂别担心,县令大人可说了,咱哥这腿由官府出钱治……”小苗父亲沙哑着嗓音,将何史欢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小苗大伯娘听后,之前撑着的一口气重重泄下,整个身子软倒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