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瞥了申太监一眼:“来求情?”
申太监连忙堆满笑容:“陛下,这毕竟是太子啊。”
皇帝沉着一张脸,目光阴鸷,厉声道:“他知道自己是太子?”
申太监咽了下口水,伴君如伴虎,他若是不劝,这太子毕竟是陛下最喜欢的孩子,到时候陛下见太子跪坏了,自己得遭殃,这劝了吧......一样要遭殃.......
难做呀。
申太监斟酌道:“太子心性单纯,这不......也是为了那平民百姓。一听说有奸人在抢夺百姓,一方面想要护住百姓,另一方面,还不是想在他父皇面前表现一番,谁知道是一场误会......”
皇帝指尖敲击着桌面,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似笑非笑重复道:“一场误会?”
顿了顿:“你真是这么认为?”
申太监想了想,逐字分析道:“若是冲着神女去的,如今那神女应当.......才是,但陛下您不是派人去调查了吗,确实是看清是神女就立马停手了,且一个人都没伤着。”
皇帝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才说道:“这,说的也是。”
“不过那么多兵马出城,怎么没人通报?”
申太监跟着思考,想了又想才缓缓道:“听说太子他们出城的时候已经即将黄昏了,而当时城里纷纷在议论神女又要搞事了......”
这么一来,基本上能解释通了。
太子就是立功心切,也想做出点什么给他这个父亲看看。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神女今日准备作什么妖上,没太在意。
亲兵也不想打草惊蛇,阴差阳错就这么出了城。
谁知道是一场乌龙,但好在悬崖勒马没有造成更坏的影响。
“陛下啊,太子若真是想处置了神女,他可是带了一千兵马......这神女难不成能插翅而飞?”申太监仔细看着皇帝的脸色,缓缓地补了这么一句。
皇帝敲打桌子的节奏放慢了。
或许,真是自己多想了呢?
毕竟,在那种局势下,人是必死的。
若不是太子有意放她一马,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太子一直在那跪着?”
“回禀陛下,是的。”
“没有说点其他的?”
“除了认错,没有其他的。”
“哦?”皇帝来了兴致,眯着眼睛:“没解释?”
“回禀陛下,没有,太子一直老老实实地跪着,除了一开始说了一句是过来负荆请罪的,再无其他。”
.......
无人知晓那晚秦清月来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