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角铃一抬手,奴隶们像是下班的社畜,麻木地摇晃着身体,一个不留地回到了对面房间。
楚狐扬起下巴:“好了,现在打开回去的电梯。提前警告你,别耍花样,拿别的电梯骗我。”
“放心。”藻山风凝神运转能力。
不一会儿,房间的大门就变为了电梯金属门。
门开。
楚狐打量再三,松了口气。
“等下我们四个一起进电梯,你们不准离我太近,也不准太远。”
他警惕地侧身面向两精灵,慢慢挪动脚步,伸手去扶谷冽溪。
“不用你说。”鬼角铃走近,与藻山风并肩而立。“我不跟着你,怎么知道藻是不是被你杀了。呵,藻,你真够丢脸的。你什么时候中的能力?”
藻山风挠挠灰发,神情尴尬:“应该是之前想独占他们,结果被这小子一拳轰穿肚子呃——”
她忽然面色青黑,双眼翻白,无力倒地。
同时,鞭子快若闪电,缠住了鬼角铃的脖子,勒得他不能呼吸,而鞭子上的巨力,更是将其带倒在地。
“你……”鬼角铃双手扯住鞭子,高冷的面孔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流露。
楚狐根本就没有去扶谷冽溪!
“别你你你了。”
楚狐从兜里抽出三张翠绿新叶,丢向空中。
“藻山风的心脏已经被扯下来了,应该是快死了。”
“但是嘛……保险起见。”
楚狐只手捂住藻山风双眼,一息后便移开。
红的,白的,固体的,液体的,像是熔岩喷泉一样从眼眶里涌出。
“呵,只剩你一个邪恶能力者了,鬼角铃。”楚狐顺手开膛破肚,取回刚刚勒断血管、扯下心脏的薄纱。藻山风耳朵里还有一点薄纱,楚狐也不忘取回。
鬼角铃扯松鞭子,呆呆地看着藻,看着她空洞的双眼,看着她宛若涂了一层各色油漆的肮脏的青黑色面孔……
鬼角铃又抬头看向眼前的精灵。他双手干净,能力化作的薄纱纯净洁白,浑身不沾一点污垢血渍。他脸上还有微微的婴儿肥,但心思与手段却如此毒辣……
“你刚刚……都是装的,只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
鬼角铃声音沙哑而无力,像极了他被抓做奴隶的第一天。
楚狐歪头一笑:“我明明都说过了——软弱者往往会寄希望于强者的仁慈退让,愚蠢地钻入围三阙一的经典把戏中而不自知。”
“原来……如此……”
“其实我非常,非常,非常地,不想杀精灵的。但谁叫你们提供了这么好的隐蔽场所呢?省去了我处理首尾的麻烦。”
鬼角铃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鞭子收紧,没时间给他多想。
很快,鬼角铃的能力也被楚狐纳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