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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点了点头,“好的,钱医生,那我们先回去等结果。爱丽丝,我们走吧。”说着,她搀扶着爱丽丝起身。
两人刚走出诊所没多远,钱三便从血液检测仪器中取出了爱丽丝的那管血液样本,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塔莎和爱丽丝已经走远,便小心翼翼地将血样放进一个特制的密封容器里,然后藏进了自己白大褂的内兜……
几分钟后,塔莎带着爱丽丝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那是一栋没有窗户的两层石头房子,与其说是房子,倒更像是一座破败的石头堡垒,墙壁上爬满了风沙侵蚀的痕迹,石块间的缝隙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塔莎扶着爱丽丝走进屋内,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楼空间不大,摆放着几件破旧的家具,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几把缺胳膊少腿的椅子,还有一张表皮破损的旧沙发。屋内有些昏暗,只有一盏小型的照明灯作为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在这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沙发上坐着的老妇人奥薇莎,正借着那盏小型照明灯微弱的光线,拿着一块灰色的布在缝制着什么,偶尔会咳嗽几声,看上去身体并不是很好。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透着高兴:“小姐,您回来了!”
“是呀,奥薇莎夫人,您今天身体好些了吗?”塔莎关切地问道。
奥薇莎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这把老骨头,一天不如一天咯。”她的目光落在爱丽丝身上,惊喜地说:“小姐,这位是您的朋友吗?您终于交到朋友了吗?”
“朋友?”塔莎看着一旁面容冷淡的爱丽丝,犹豫了一下,随后露出微笑说道:“嗯,算是朋友吧,路上碰到她受伤,就带她回来处理伤口了。”
奥薇莎夫人眼中满是欣慰,“好啊,好啊,小姐你平日里总是独来独往的,能有个朋友相伴,我这心里也踏实些。”说着,她又看向爱丽丝,“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爱丽丝。”爱丽丝简洁地回答道,她微微打量着奥薇莎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塔莎介绍说:“这位是奥薇莎夫人,是从小把我抚养长大的家人。”
“家人……”爱丽丝听到这个词后,陷入了迷茫,“什么是家人?”
塔莎和奥薇莎夫人闻言,都微微一愣。奥薇莎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说道:“爱丽丝姑娘,来,坐到奶奶这儿,让奶奶给你讲讲。”
爱丽丝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走过去坐下。奥薇莎夫人轻轻拉起爱丽丝的手,那双手布满老茧,却无比温暖。“孩子啊,家人就是在你遇到困难时,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的人;是在你受伤时,会心疼得落泪,想尽一切办法照顾你的人;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始终会陪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人。就像我和塔莎,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她贴心地照顾我的生活,我们相互依靠,这就是家人。”
爱丽丝静静地听着,脑海中似乎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但又转瞬即逝。她喃喃道:“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小我就独自面对一切,受伤了只能自己默默忍着,遇到困难也只能靠自己解决。”
奥薇莎夫人微微一愣,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涩。她轻轻抚摸着爱丽丝的头发,声音愈发温柔:“孩子,过去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一个人,我们会让你真切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这就是……家人吗?”爱丽丝冷漠的眼中闪烁出了一丝少有的温情,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奥薇莎夫人的手,仿佛想要抓住这份突如其来却又无比珍贵的温暖。
突然,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一道道厉喝声穿透门缝传进屋内。塔莎脸色一变,迅速跑到门口,透过缝隙往外看去,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正朝着屋子快速逼近,个个手持棍棒,气势汹汹。
顷刻间,这群满脸横肉的黑衣人便如铁桶般将石屋围得水泄不通。紧接着,一位身着考究西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一名身着破旧布衣的青年人引领下,来到了石屋前。
那青年人扯着嗓子,用极其粗鄙的语气大声叫嚷:“塔莎,你这臭婆娘,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立刻叫人把你这破屋子夷为平地!”
听到这般粗鄙的叫骂,塔莎气得脸色涨红,她从一旁的角落里抽出一根皮鞭,便往外冲去。
“小姐!”奥薇莎夫人惊呼了一声,想要上前阻拦,无奈她的身体太差,刚想站起来却很快又跌坐回沙发上,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塔莎冲出石屋后,手中皮鞭在空中猛地一挥,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用目光扫视着周围这群不速之客,怒喝道:“你们这群混蛋,到底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嚣张!”
那青年人见塔莎出来,脸上露出更加张狂的神色:“干什么?塔莎,你竟敢炸毁了墨尔本先生的矿场,简直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