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洲心道: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教好了,那是你田院士基因优秀,家庭教育有方。教不好,那可就是我徐生洲教导无方的锅!
这不是纯纯的烫手山芋吗?
当下赶紧推辞:“田院士您不仅是蜚声国内外的数学家,还是着名的教育家。令郎天资聪颖,正应该由您这样教学名师来教导,才能相得益彰。我这二把刀,不仅是半路出家,而且一点教学经验都没有,要把良才美玉给耽误了,那可就罪过大了!”
田子良道:“没关系!就像你有邱先生、成先生两位导师一样,到时候在你名下读博,以你为主,如果你忙不过来,我可以再给他找位导师,在边上帮衬你一二。”
徐生洲明白过来,田子良就是想让儿子贴上“徐门弟子”的标牌。至于如何培养,他还真不放心交给徐生洲,毕竟“尝试成功自古无”,真怕被徐生洲给带歪了!
徐生洲知道推脱不掉,只好提出自己的条件:“既然田院士如此厚爱,让贵公子跟着我读博,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但我当博导之后,给自己立下一条规矩,就是读我的硕士生,必须发表2篇一区以上论文才能答辩,博士生是1篇‘四大’或2篇一区论文。我是有言在先,免得将来田院士说我不近人情。”
“1篇‘四大’或2篇一区?”
田子良院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在2000年前后与人合作,也发过四、五篇“四大”,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当选中科院院士,进而主政燕大数院,成为国内数学界的泰山北斗。正因为他发表过,才更为深切地知道发表一篇“四大”有多困难!
有人统计过,1998年至2017年这二十年间,国内数学研究者在“四大”上仅发表98篇论文。平均一年不到5篇!
最近几年国内数学研究水平飞速提升,发表“四大”不再像以前那么困难,一年发文通常在十几二十篇,最多不会超过30篇,其中不少都是徐生洲、沈维孝、王国祯这类“四大”常客贡献的。发文难度远超Nature、Science。
自己儿子读博期间能发一篇“四大”?
田子良没有信心。
田子良甚至对自己能否再发一篇“四大”都没有信心。
但眼前这位年青人,可是2年多时间就发表5篇“四大”的狠人。更夸张的是,在读大学计算机专业的时候就发表过1篇!也只有这样的老师,才有底气要求博士生在毕业前发表1篇“四大”,而且谁都说不出二话来。
田子良再次清了清嗓子:“好的,我知道了,回去我会跟我儿子交流一下。”然后昂首朝过思南走去:“老过,咱们可有段日子没见了!哈哈,有没有怀念我们京城的果木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