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小夜羞得低下了可爱的脑袋，脸红彤彤的，声音细得几乎无法听清。

戚肖龙愣住了，没想到小夜会当着众人的面，在这不适宜的场合如此唐突地向他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只能如实回答：“我脑中郭海的记忆恢复后，我觉得我印象中的你越来越像我以前认识的秦时月。在我们之前相处的短短两天时间里，如果包括我被捉那天做的一个长梦的话，你简直就是我记忆里的她……”

“原来你还爱着她。”小夜黯然神伤。

“不是现在的她，是过去的她，二十五年前的秦时月。”戚肖龙轻轻地说道。

“那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二十五年前的秦时月？”小夜的头埋得更低了，下巴几乎就要触到胸口。

戚肖龙心想：是呀，我到底是喜欢小夜还是喜欢二十五年前的秦时月？难道我不是因为小夜神似二十五年前的秦时月，才会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昨天以前，下意识地喜欢她？

“可能是我忘不了她，哪怕我失去了郭海的记忆，和你在一起，我也只是在意识深处把你当作她，对不起。”沉默片刻之后，戚肖龙也低下了头，轻轻说道。

“是二十五年前的她，而不是现在的她？”小夜步步紧逼，再三确认。

“我再次见到秦时月的时候，她已经不是二十五年前的秦时月了，我甚至都敢不相信她就是秦时月，虽然她的样子没有变化。也许她只是成熟了，也许是我不甘心……可能只是我的记忆断在了二十五年前，所以我才会特别在意那一年的小月吧。”

“原来那天我落水，你救我的时候喊的是小月，月亮的月，而不是夜晚的夜……那时你就记起她来了吗？”

“那只是一瞬间的记忆，是二十五年前，秦时月落水，我在水里救她的画面。可能那天我从桥上跳下去救你的时候，被江水冲击了脑袋，才会出现现实与遗忘记忆交错的幻觉，才会把你认作是她。”

“如果她现在出现，你会不会叫她小坑货？”小夜突然抬起头，望着戚肖龙笑着说道。她的笑容里带着欣喜，也带着苦涩。

戚肖龙瞪大眼睛看着小夜，二十五年前，他确实经常开玩笑地把秦时月叫做小坑货。

“以前你不是嫌她笨，说她老是坑你，所以你经常叫她小坑货吗？”小夜说，她的眼里含着无尽的柔情，“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身上的宝石与我的身世有关，我带着它苦苦追寻有关它的线索，但一直都没有收获，直到遇到拥有同样宝石的你。

可惜相遇才两天，不仅没有揭开我们的身份，我们之间还发生了一个大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