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拿回了单肩包,笑着招呼秋一和女孩一起坐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小偷”先对秋一俩的耐力和坚持,甚至难得的“情义”赞许一番,然后又对秋一的鲁莽表示讽刺与挖苦。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三人互相作了自我介绍。
小偷说:“我叫王彩,以前爱吃骨头,现在也爱吃骨头。”
女孩说:“我叫树树,树木的树……什么都不吃。”
“姓什么?”秋一问女孩。
“姓树。”
“我姓阮,耳朵元的阮,名叫秋一,春夏秋冬的秋,一二三四的一。”秋一说完,发现树树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耳朵看。
“赶不上我的火车了。”秋一看了一眼时间,焦躁地说道。没想到跟着王彩竟然跑了几个小时,如今离发车时间已不足十分钟。
“火车明天还有,缘分错过就不再。别管火车了,我们去庆祝一下我们的缘分,我朋友在前面一家酒店订了桌。”王彩说。
“也好,我正想上个厕所。”
秋一三人下车来到王彩所说的大酒店,顺着礼仪小姐指明的方向,秋一以不能很快的最快速度挪到卫生间。当他站在男式小便器前的时候,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请求,请求把人生三大喜事增加到四大喜事,即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憋到厕所时。
仿佛遇到了故知,又如沐浴了甘霖,更像洞房出来时,一身轻松、如释重负的秋一缓缓从卫生间走出来。他刚走出门口,突然一条人影向他袭来,已经放松警惕的他躲闪不及,左脸颊、右脸颊纷纷被那个人长长的舌头狂舔了几口。
秋一惊吓着胡乱把那人推开,但是那个人就像是狗狗遇到了主人一样拼命往秋一怀里撞。
幸好王彩及时出现按住了那个人,秋一才得以解脱。秋一一边用力抹去脸上的唾液,一边恶狠狠地盯着那个人。
如果那人是条狗或者是个女人,秋一不会觉得恶心,可偏偏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粗犷、满脸络腮胡子的大男人。
虽然被王彩紧紧按在墙上,男人还是不死心地想扑到秋一的怀里再舔上几口。他的嘴巴张开着,伸出一条带着唾液的舌头不停地喘气,满脸谄媚的表情,看上去不但毫无恶意,反而显得是在撒娇、讨好秋一,连他的屁股都扭动起来,蹭着墙面,真是狗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