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物没有趁人之危,可能也不理解,独将绮罗单手卷到腋下,而后朝穴壁三丈高的洞穴攀去,身型堪比轻柔的鹅毛,直待一人一物消失,白玛才现身,嬉皮笑脸地看着南奡。
对方嗔怪道:“你一直看着?!”
“事情过于诡异,况且我以为你能应付。”白玛说罢看向高处的漆黑,继续道:“看来那是出口了。”
南奡诧异地说:“你疯了?你想自投罗网?”
白玛却意味深长道:“那你还有别的出路吗?再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刚刚那黑东西只避着你,若它想害你,恐怕我们都得折在这里。”
南奡道:“我和那不人不鬼的东西没关系!”
白玛道:“若能攀上关系,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南奡无可辩驳,尽管他不在乎绮罗是生是死,但若能顺势寻到不渊神草,狼狈倒也值得。
两人前后进到洞中,虽然低矮,但路段狭长,居然还是隧道,只越往深处坑坑洼洼越多,不知道是那黑物无聊挖掘的还是地穴本就是这般。
“嘶!”白玛不慎踩空,半截陷到湿滑的凹坑里,正好堵住后面的南奡,艰难地对他说:“想是伤到骨头了,我尽量蜷缩身型,你看看到我前面能不能拉我出来。”
南奡没有反对,然而等过去阻碍,只顾自向更深处摸索而去。
白玛目光一怔,威胁说:“你想不管不顾吗?好,就当是我见死不救的报应,现在我们两清,再见面,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南奡稍倾折返回来道:“你以为这里的凹坑有何不同?刚刚我只是去观察,发现这里其实很稀薄,若非我们的姿势受力点大,早陷到更深处去了。”
白玛将信将疑:“如果你没有骗我,那刚刚的怪物就很好解释。”
南奡道:“我扔掉了全部可用的东西,衣服也塞到凹洞里,少了些累赘,倒不难继续前行。”
白玛道:“你要我也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