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么情况?”司药问了一句。
石桑并没参与这场对话中,她示意周边的仕女过来,几个王军抬起蓝眼的身躯不知道怎么办。
“傻子,找个空房间先把他放在床上。”石桑对着两个手足无措的王军说,“你们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允许进入王上的卧室。”石桑警戒地看了身边两个仕女一眼,两个仕女立刻退下。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
赤颜看着司药,“人没了。”赤颜脸色稍稍发青,他从未看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地上的祭祀符他见都没见过。
“这很棘手啊。”司药不停地搓着手说,“源京那人,看上去不是善类,现在连睦应该已经知道这里的情况了。明天我们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祁阳盯着地上的祭祀符,思考着什么。
石桑并不感兴趣。“我会给他们一个说法,这也是一个机会。”石桑并不关注已经死去的玲珑和孩子,也不关心现场的惨状。“明天议政厅见,各位。我有一个很大的计划。”石桑一道生硬的语气划破了祁阳的思绪。
祁阳从祭祀符号中醒过来,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众人。“额......一本书里,从前在书库,异族的书库中,有一本书记录过。这个是一个古老的刑法。”祁阳语无伦次。
众人开始警觉,慢慢朝祁阳那里聚集。
祁阳接着说。“一种可恨的苦刑,用来惩罚没有资格永生安息的人,也就是折磨他们处于生与死的界线,永远游荡在两界外。”
石桑已经离开,司药望着石桑离开的背影出神,他有疑惑,需要解开。石桑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奇怪。
赤颜盯着祁阳。“能解除吗?”赤颜问。
“这孩子可能是一个容器。”祁阳无视赤颜的问题。
“什么意思?”司药问。
“就是说,她是另一个世界承载的容器。”祁阳摇头赞叹,“可惜了,是这么个小姑娘,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逐渐失去意识,最后只剩一具躯壳。只是,兽人族和巫族达成了什么协议?这种力量,原本被封印在一块玉石内,而据我所知那块玉石现在正躺在新丘野的祭祀坛上。真是有趣!”祁阳一面保持赞叹一面微笑。
“你怎么笑得出来!”司药反问。
“这么危险的人来到了人族,岂不是天助我也。或许,她能帮助人族完成一直以来的夙愿。”祁阳故意一字一句的说,确保眼前的两人听到了。
“她不是工具,她是个人!”赤颜说,“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开吗?容器什么的。”赤颜恳切地望着祁阳。
祁阳冷冷看着赤颜。“你是以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替人族问,还是替暗女问?”
赤颜好奇陌生地看着祁阳,这是一种质疑,他记得祁阳是最痛恨被人奴隶的。现在却毫无愧疚的说出这种一个人作为工具的话。赤颜点着头,安慰自己,他想明白了。做为人族的立场,不允许自己的族群受人奴隶,但如果是别族,那就没关系。
一样的狭隘,一样的令人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