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向你们证明我们是同门吗?”寤酽说。
“需要。”
“凭什么?”
“凭外边两百多号寻宝人。”
“寻宝人也是道家,就按道家规矩来,我是宸葙一门的长者,你们可以去宸葙一门查证。”寤寔说。
“我们不需要去查证,你们的每一次见面、谈话,我们都要在场。”
“这不合道家规矩。”
“这不是道家事,是寻宝人的事,你一个量道场的长者参合进来干什么?”
“寤酽是我门未离道的弟子,你说我不找他找谁?”
“这是在然化兽的量界里,你找他的每一件事我们都要知晓。”
“凭什么?凭外边那两百多号寻宝人?”
“寻宝人,后边也是有主的。”
“哦?从师门出来后,你一直和寻宝人在一起?”寤寔继续叙旧。
“从师门出来后的三年里,我和寻宝人在一起。那时寻宝不像现在,那时寻宝,是寻宝人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我和一群寻宝人走遍荒芜。直到有一天我们找到了这里,寻宝人走了,我留在了这里修研。唉,一晃就是三十多年了,要不是寻宝人再次寻到这里,我还会继续留在这修研。”
“在这三十多年里你一直没离开过这里?”
“没离开过。”
“三十多年里你没想过回师门?”
“想过,回师门,我要修有所成。但前二十多年里量术进展太慢,近十年才有所突破。”
“寤酽,没出去好啊,我是怕你犯道公啊。”
喝完茶,寤寔和传话人出去。
两个寻宝人跟着出来。
寤寔和传话人上山伐木。
伐好木,搭好棚屋,已是午后。
两人生火烤了点吃食。
然后寤寔坐到床台上,进入了寤酽的道藏。
寤酽的道藏里有一片湖,湖边有芦苇荡。
正是芦苇飘絮的季节,风一起,絮子便随风飞舞。
一条木架路通进芦苇荡里。
寤寔踩着木架路上厚厚的絮子进去,木架路的尽头是一间亭子。
寤酽坐在亭子里喝茶。
寤寔进亭子,坐下。
寤酽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