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追浮出水面。
“想什么呢?”女妖道就站在温泉边问。
“没想什么。”秦子追说。
女妖道蹲下给他搓头发,不知放了什么,头发竟搓出肥皂泡。
“胡子。”女妖道说。
秦子追仰起头,一双手板着来搓他胡子。
“胡子能不能剪掉?”
“现在还不能剪。”
“为什么?”
“龅牙,遮丑。”
“这小脸儿。头发多久没洗了?”
“大前天洗的。”
秦子追伸出手帮着挠下巴。
第二天,女妖道安排了秦子追和长者的茶谈。
“想好了么?”长者问。
“道悟不同,为道公而来,暂住一段时间就走。”秦子追说。
“如果是这样,尽量不要和芃菂(碰迪)在一起。”
原来女道妖的道号叫芃菂(碰迪)。
这话的意思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下午,秦子追对芃菂(碰迪)说自己想回了。
“为什么,才来就想回?”芃菂问。
“一时查不到,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早回。”
“我们呢?你不是和你师姐说让你原师门道场主准备道论了吗?”
秦子追后悔话说早了,不该跟师姐说让道场主准备道论。
而且没想好便和芃菂说想回的事,至少得想个说服她自己想回的理由。
见秦子追不做声,芃菂说“你回吧。”
秦子追提起包裹,落落寞寞往外走,飞升起。
到现在,秦子追才明白,自己和芃菂(碰迪)的事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人家长者让自己和芃菂在一起,是有条件的。
秦子追没在无主之地停留,回到七归子量道场。
回七归子量道场,是想让道场主取消道论。
才三天就回来了,师姐倒觉得奇怪。
“不是黏黏糊糊了吗?怎么就回来了呢?”师姐问。
黏糊,只是一方面;入妖道?这事不能黏糊。
“还没说怎么回了呢?”师姐说。
“师姐,你跟道场主说取消道论。”秦子追说。
“道家说话,一问一答。”
秦子追往住处走,师姐没跟出来。
进了屋,秦子追放下包裹,躺下,想:
道家处理情感上的事也这么决绝吗?
秦子追不相信芃菂(碰迪)不伤心,因为自己就伤心。
而芃菂什么话也没说就让自己回来了,她当时的脸怎么会那么平静?
才三天时间......。
秦子追捂住胸口侧向里卷曲成一团。
师姐送吃食来时,秦子追一个翻身坐起,没看到道水,说:
“师姐,才三天时间就不治我的瘦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