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不回去。
过了两天,闪姐去叫来虵族长者。
人,不是道家,已经瘦成一根柴棍,别饿殁在这了。
“你要怎样?”长者弯下腰对着秦子追的头说。
那个头也不是头了,是一蓬头发,巴着草叶、碎枝条。
“去血海。”秦子追说,声音挺给力,要断气的样子。
“不让你去就不吃不喝?”
“心如死灰了还吃干嘛?逐道之人,去血海不犯道规,有道公的。”
“去血海就能解了你的去道祭?这是犯道规的。”
“我自己解了去道祭算不算犯道规?”
这个长者回答不了,这家伙,尽做些藏载里没有、说不清道公的事。
“跟血海说好的,那个女孩说我可以去,要把我吃肥了。长者,你是让我饿殁在这里,还是让我去血海?等我熬过这一关,以后我做个大盘家给你看看。”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长者想脱下鞋抽他。
人族里这么多人安安份份过着日子,就这一个,虵族操碎了心。
长者不得不去问道场主,这个人,不让他去血海,真能饿殁自己。
道场主的意思是他要去就让他去吧,只要血海受她,不犯道规。
哥舒、琢普到人族进山口的山上,对着秦子追的耳朵说:
“道场主让你去血海。”
这家伙竟坐起来了,伸出一只手给哥舒,意思是拉他一把。
饿了这么多天,有点虚脱。
哥舒、琢普把这个人送到血海之门,这个人自己走进去,一只脚踩在门这边、一只脚踩在门那边,然后伸出手晃动。
在血海呆了这么久,秦子追知道他们能看见自己。
然而不敢两只脚踏进去,已经饿得快虚脱了,万一他们不来接自己,自己一时找不到血海宫,真会饿殁。
有人来接秦子追了,是那个女孩。
来接秦子追,是血海的长者们商榷过的,这个人,与血海有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