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场雪,把爪印掩盖了。
一早,秦子追茫然地看着寂静无声的雪野,不知该往哪里去。
有一大一小两个影朝自己奔来。
近了,看出来了,大的影是人,小的影是个动物。
理清思路,是这个动物发现了自己,然后回去叫人。
或是那人知晓有人进了血海,让动物来看看。
一人一物停在秦子追前面。
那人身后的雪景有些异样,平地里起了一堵很高的雪墙,并像海啸一样朝这方翻转过来,发出低沉的轰隆声。
“你是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那人不问原由,只说结果。
秦子追看身后,身后是茫茫不着边际的雪野。
“回不去了。”秦子追说。
那动物呲了一下牙。
是猫科动物,有点像没进化的豹,有牛犊子那么大。
雪啸的轰隆声越来越大,风里有密集的雪沫。
到了近处,才知雪墙的高大,声势骇人。
那人挥了一下手,雪墙停止翻转。
秦子追全身被雪沫裹成白色,那人浑身不沾半点雪尘。
“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人把一句话断开,问的就是原由。
“道惩。”
那人没做声,像是没听说过道惩。
“你在这等着。”
那人和动物反身飘飞,雪墙瞬时软化、铺平。
秦子追从雪里拔出脚,刚才一阵雪暴,雪沫就有半米厚。
不久人、动物转回来。
秦子追到了一座冰雕雪砌的宫殿前,还执傲地拖着那个麻袋似的腔肠动物。
宫殿里人不多,有人接洽了秦子追。
一罐热茶,是按道家礼仪来的。
“血海在数万年前就关闭了,血海十万里,浮土九丈三,没有血海了,只有经年不化的雪。”那人说。
“我受道惩而来,道家不知血海已经关闭了?”
“应该是知晓的。数万年.......也有可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