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劈吧,秦子追懒得还手。
女子劈了一阵,秦子追双手提着裤头,怕烂霉了的裤子掉下去。头发被她劈散了,乱得像一蓬乱草堆。鞋子被她劈开了,由鞋底连着,露出三个脚趾头。
女子不劈了,有点气喘。如果不是在闯山,那个黑疙瘩的造型可能会让她藏不住。
秦子追提着裤头想回屋,迈开一步,鞋帮掉了,再迈一步,一截袍子掉了,
女子转过身,不是害羞,是有点藏不住。
秦子追没能走到屋里,鞋没了鞋帮,鞋底反过去让他打了趔趄,腰背往前一抻,后背连着的袍布断了,腰以下的袍子掉下来套住脚,他一跟头栽在地上。
翻过身,秦子追就坐在那,他谁也不看,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看远处的山。
他是伤了心的。
在闯山中活下来的人回来了,秦子追没看到三师兄、四师姐。
对方活下来的人只有两个,这两个应该闯的是三师兄、四师姐的山。
三师兄、四师姐在上一次闯山中受了伤,还没好透。
回来的人得把没能回来的人找回来,伤殁者摆放在石屋前的空地上。
恰有访山的道场主来了,大师兄不失礼节,安排秦子追把他请进屋,倒了茶水。
“有量道场闯山了,你师父还不肯现身?”道场主问秦子追。
“都摆在那里呢,我师父在不在一样闯了山。”秦子追说。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紫云一门,危险。”
“你们在乎吗?”秦子追反问,“闯山,这么残酷的事,两门人把伤殁者收集在一起,确定哪个山头不是紫云一门的了。”
“紫云真人久避不谈,闯山、闯量道场不犯道公。”
“你也准备闯山吗?”
“既然你师父不在,这话就跟你说吧,我是准备闯山、闯量道场,就做第二个吧。”
“你可以不用闯山、闯量道场,这珠子给你。”
秦子追摸出珠子,“但你得留下道场号、道号。”
道场主喝茶,眼睛看着秦子追手里的珠子。
“你闯别人的山,别人闯你的山,有区别吗?”
道场主放下陶杯。
秦子追拿起陶杯把茶水倒在地上。
道场主也不生气,出去。
屋外,闯山的那个道场主和活下来的弟子挟起伤殁者腾空而去。
师兄、师姐们开始给三师兄、四师姐清理身体。
把三师兄、四师姐送进山洞。
秦子追想:这次三师兄、四师姐活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