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告白不就是说一句“我喜欢你”吗?
“说起来的确简单,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不过,咒术师从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哦。”
伏黑不明白,“为什么?”
“语言可是契约的载体,契约一旦达成,契约双方都无法毁约。这是束缚,也很容易变成诅咒。”五条用手弹了下伏黑的额头,“惠果然长大了呢,能和我聊这些话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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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已经离开,去买他心心念念的新上市点心,而伏黑还坐在练习室中。他静坐了很久,最后直直躺下,望着屋顶出神。
伏黑从小就对感情这种事并不感冒,相反,还很抵触,尤其是对“喜欢”这个词。这大抵是因为,从小看多了父亲领回家女人,或调情或拥抱或亲吻,他父亲说“我喜欢你”这句话的数量比对他说的话可能还多。
他的父亲甚尔做任何事都不避讳他,反而是那些女人不好意思地关上门。
彼时,伏黑惠还没跟随父亲入赘伏黑家,他还叫禅院惠。不到四岁的孩子,冷着脸,一个人吃完饭,然后简单洗漱睡觉。不管一墙之隔传来的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声音。
偶尔家里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父亲也会心情很好地和他聊天,他会问,“为什么要对不同的人都说最喜欢最爱她?”
甚尔看了看他,似笑非笑,“不要偷听大人讲话啊。”
他板着脸,谁想听了,可是房间隔音效果很差诶。
有些女人甚至会来讨好他,而他一板一眼对她们说,“他昨天还和另一个阿姨说了最爱她。”
那些女人似乎觉得尴尬,又见他这个小孩总是冷着脸,直接一点的会和甚尔直接调笑着抱怨,“这小孩一点也不可爱呀。”
而也有些女人会揉下他的脸,“你和你爸爸可不一样呢,长大了这样臭着一张脸,可不会讨女孩子喜欢哦。”
他直接打开那些女人的手,皱着眉走掉,喜欢是什么,是爸爸说的那种“喜欢”吗,那很麻烦呀。
甚尔在一旁,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这么说时,沉默了一瞬,但转眼脸上又是坏坏的笑,搂过那女人,“是吗?这样板着脸在某些时候会另有风情哦,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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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父亲,伏黑惠其实对感情这种事异常早熟。他有一次问甚尔,“你对妈妈也说过这些话吗?”
甚尔愣了一秒,立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小子还记得妈妈啊?”
他摇了摇头,“不记得。”
“你妈妈啊……”甚尔话说一半,微微眯起眼睛,好像是在找寻脑中记忆。伏黑这时候总会怀疑父亲说不定也忘了母亲。
最后,甚尔也没说出后半句,沉默良久,大手揉乱他那飞炸的头发,“你小子一定比我幸运。”
小小的伏黑惠面无表情,这和幸运不幸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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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躺在练习室的伏黑用胳膊遮住眼睛,五条的意有所指,他当然听懂了。
长大后,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