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庭微微点头:“你放心吧,为父知道的,你二哥的事情虽让人难过的,但也终要过去,为父能看得开的。”
然后魏明庭道:“你先退下吧,为父还是想自己待一会儿。”
魏清婉愣了愣,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僵硬。
“是,女儿告退。”魏清婉缓缓地从魏明庭的书房里退了出来,脚步极为缓慢。
最后书房门关上,站在门外的魏清婉望着房门呆了好一会儿。
“小姐,老爷他……”翠荷皱着眉头,满心不甘。
原以为老爷多少能感受到一些小姐的孝心,然后生出一些不舍来,结果老爷什么都没说,十分平淡地让小姐离开了。
这可如何是好?老爷要是不松口,那这两天小姐不是又得回到庄子上去了?
魏清婉咬了咬唇,然后转身走了。
魏清婉走后,魏明庭看着面前摆放的糕点小食,没有动筷子,而是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面取出来一个锦盒。
精致的锦盒打开,里面放着的却是一个老旧的牛皮水袋。
看着袋子,一段尘封的记忆浮现上了魏明庭的心头。
那是他刚刚从军的时候,那年他十五岁……
他出身伯府,所以并不受平民士兵的欢迎,但同时又因为伯府没落,同样不受权贵子弟的待见。
是以他在那个旗中被孤立了。
那次他们旗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他被其他人蒙骗在山中走错了路,独自一人误入深山之中,直到深夜才回到营地,因此受了责罚。
他被总旗下令吊在了营地之中,从深夜吊到了次日的中午,烈日暴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