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大人的方案，黑心上司一言不发，月见琉华则是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这和躺着等死有什么区别？”

“雪的命运是无法窥探轨迹的，我曾经认为是他的异能干扰了我的占卜，但是直到一些意外发生。”

风大人没有退缩，而是大胆的解释道，“因为那次意外，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雪的命运不同于其他人，他的命运是不断变化的，所以无论是占卜，还是推波助澜，对他都没有任何作用。”

占卜的本质就像是看火车轨道，从轨道推断出火车的终点以及沿途的风景，但如果火车的轨道是可以不断改变，那即便他占卜的本领再强，也无法猜到火车的终点。

给一辆会不断变换轨迹的火车加燃料，期待它往自己希望的终点跑，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小鬼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做再多也是无用功，不如放宽心态？”

“没错。”

“虽然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我不敢赌。”月见琉华冷笑道。

风大人游刃有余的笑道：“其实咱们心里都清楚，如果琉华前辈你的目的真是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想保下月，这就是最优解。”

“雪的行事准则是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把身边人卷入麻烦的漩涡，更何况月还是他最好的朋友，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月到时候一意孤行，非要蹚浑水，那么迎接他的只有躺在病床上修养几个月的命运。”

月见琉华没再言语，而是望向点燃第三支烟的黑心上司，后者目光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了让这场商洽以和平收尾，风大人只能继续自爆：“琉华前辈你不用盯着老师看，老师的计划也是夹杂着私货的，所以我在几个月前的那场闹剧结束之后，就不再完全执行他的计划，这件事情老师是知道的，但没有干涉。”

见黑心上司自顾自的抽烟，全然没有半点儿反应，月见琉华对于风大人的话相信了三分。

“我对你们的计划不感兴趣，但是我想知道，小鬼头你的信心从何而来？”

风大人坐直了身体，高深莫测的笑道：“当然是来源于雪了，我相信他会打造出一个足以让他自己满意的未来。”

自从雪之尘从江户时代归来，他就一直坚信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