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突然闻到檀香，让黎麦想起了一件事来，天香寨。

因为之前发现了安南阳的夫人可能与天香寨的人有关系，这件事她再没往下查。

但是那个迷魂香可能是出自天香寨，这个天香寨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她还没有去查。

不是她打算放过天香寨，而是她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她打算把自己的红石榴开的稳定下来后，要去一趟天香寨。

现在正好姜文翰在这里，黎麦打算问问他。

他是雍州人，天香寨又在雍州城城外的山里，她觉得，姜文翰不可能不知道。

四个人互相打过招呼后，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闲扯了几句。

黎麦打开了话题，“不知道姜家主这一次把我们夫妻俩叫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姜文翰赶紧摆手，“周夫人客气了，不敢有吩咐，只是正好来了青石镇上看我表哥，说起来，他给你们作过画，我就想着见见你们，听说你红石榴是你们开的成衣坊？”

黎麦笑着点点头，“是啊，承蒙各家同行不嫌弃，开张几日还可以，每日有生意可做。”

“呵呵，周夫人很会说话，这可不是同行们不嫌弃的事，而是周夫人做生意的手段了得，据说，周夫人几日的时间，就把张记年前染出的石榴红推火了。”

“我还听说，张记这几日库里的石榴红都清仓了，正在努力染布呢！”姜文翰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黎麦的神色，脸上是一派笑眯眯。

这是他与人谈生意的一贯状态。

黎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姜家主对张家依旧是这么了如指掌。”

看来，张记还是没拔出去这个内应，或者有几个？

黎麦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张卬的能力也许是张氏这一代不错的，但是遇到一些老狐狸，他还是玩不过。

她能提醒一次，却不能提醒第二次。

会适得其反。

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姜文翰笑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周夫人，我想问问你，明年不再跟张家合作后，可否考虑一下我们姜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