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东海,在五年前。
她与紫衿一同寻找相夷的下落,独自一人出门的时候遇见了她。
那是她还不是一袭红袍,也不是这副妖冶艳丽妆容,而是像雪一样冷清,拒人千里之外。
乔婉娩记得很清楚,那天那天是冬天,下着雪,她在酒楼的二楼,入目皆是霜雪。
余不悔只穿着单薄的一身白衣,几乎和冰天雪地融在了一起,让乔婉娩注意到她的是怀里的花黄和衣角的浊色。
乔婉娩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怀里,那是一只很小的猫,瘦骨嶙峋的缩在余不悔的怀里。
她进了旁边的医馆,又眉眼忧伤的出来了,怀里还是那只猫,那只猫还是一动不动的僵硬在她的怀里。
乔婉娩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个同样忧伤的事实,那只小猫——死了,死在了这冰天雪地里。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乔婉娩跟下了楼,她看见余不悔走进了一个很狭窄很狭窄的巷子里,出来的时候,怀里的猫已经消失了。
近了后,乔婉娩看的更清楚了,这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细密纤长的羽睫缀着一片雪花,如羊脂玉的的皮肤在含泪中尽显苍白。
她看见了乔婉娩,也只是轻飘飘的略过,看起来不再忧伤,乔婉娩却莫名的感觉她好像在哭。
乔婉娩静静的窥视着她远离的背影,走进了那个小巷,在巷尾的角落看见了一张红色的手帕,整整齐齐的平铺在那个地方,还没有被雪覆盖。
轻轻的揭开一角,乔婉娩看见了一只冻僵的幼猫和一只瘦骨嶙峋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