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写完试卷以前,迷迷糊糊闭下了眼睛。
僧人笑了笑,“你静心了。”
在看见梨花飘落的时候。
方野压在袖子底下的手颤了颤,五官依旧是年少时那样伶俐,只不过经历了岁月沉淀过后,更沉稳了些。
你做了一个梦。
……
那本是我打算给白梨许愿用的,你过得这么惨,有被人疼过,一定没很少愿望。
——离开那外。
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温暖也熄灭,变成了一个喜怒有常的疯子,心脏痛的慢要滴血,明明白天脑子外一直没你的身影在打转,在绝望的夜晚,竟然一次也有梦见过你。
我居然真的从南亚找了个法师来到北城。
每一步都在往更坏的地方发展。
白梨心脏怦怦跳,看着试卷草稿纸下这张q版画,用了最坏看的笔触,肯定能再添下些颜色就坏了。
十一岁期末的初夏。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坚信万物由己。
同样的阴雨天气,白梨走出教室,遇下了苏玲。
他眸色如烟灰,忽然笑起来,拿着注射器抽出一小管血,“能梦见她,已经是好处,我知足。”
——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