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君长悦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的。
但她最开始并没有打算直接将这句话说出来。
她的预期是先说一个要求,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都能答应。
什么范围是合理范围呢?那就是她自己说了算了。
答应三个承诺,是她打算最后说出口的。
如果前面几个都毫无用处的话,那么她只能说出这句话了。
“陛下这是打算包庇柳大人吗?”
燕初渺这句话说的很是直接。
君长悦很想理直气壮的说,朕就是包庇,难不成朕堂堂天子连一个臣子都不能包庇吗?
可她不能。
她若是真的那么说了,那岂不是在为温琼衣造反增添理由吗?
更何况这四周还有一大堆人看着,她就算日后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明明朕才是天子!”她心里万般不甘心的开口。
为何要一直被一个王爷压制着!
“你确定你够资格?”燕初渺问。
如果一个为了一己私欲能置百万将兵与黎明百姓不顾的人,称得上君王的话,那么这世间早就彻底乱套了。
君长悦为了拉温琼衣下台,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其中一点便是联合他国,愿奉上无数权力珠宝与土地,只求温琼衣的首级。
这些事情最后自然是失败了,温琼衣也知道了,但她并没有将之宣扬出去。
她在所有人眼里是做尽了狠毒之事,十恶不赦,毫无人性之人。
那些人似乎潜意识里忘记了,温琼衣曾在边关一守就是五年,那五年里,边关百姓过的是安逸的日子。
温琼衣最开始是不打算过问朝堂的。
是君长悦在逼她。
知道了君长悦那愚蠢的做法之后,她选择了立马回朝。
当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这样下去必将国破家亡。
她并不认为这样的一个人能当好君王,所以她必须守着。
“不管如何,先皇传位于朕,那么朕就是当之无愧的天子!”君长悦脸色隐隐露出了几分扭曲。
燕初渺看着她这副有点歇斯底里的模样,也懒得再废话下去了。
她目光直接转而看向了一旁垂头的宫女。
“没看见陛下的伤口裂开了吗?还不快点宣太医。”
那宫女立马慌张点头,看都不看君长悦一眼,便立马招呼着人将君长悦带走了。
“温琼衣!”君长悦气急。
可此刻她仍坐在轿辇上,身上的伤口的确裂开了,渗出了不少血。